他们靠得很近,呼吸灼热发烫,吐息炙暖,裴珏斐把这三字听得极为清晰,他莫名觉得江舟燃眼神比那页合同更加湿漉漉。
这三字并没有让裴珏斐眼里出现任何异样,他说:“等你上完药,就去给你拿。”
他手很稳的给江舟燃涂好药,那张被浸湿的合同,被他捡起,放在桌面上,他看着他,说:“江舟燃,合同湿了,风干就好了。”
“裤子湿了,洗掉就行。”
江舟燃看着他,头顶上的小揪揪晃了晃,迅速整理好同样变得湿哒哒的内心,对着裴珏斐勾了勾唇,眉眼恢复矜傲:“那就劳烦裴助帮我洗了。”
裴珏斐见他这副模样,同样勾了勾唇,露出清浅的笑意。
裴珏斐看着他伸出手:“我拉你去换衣服。”
江舟燃:“我腿软,站不起来。”
这是真的,也是假的,再怎么样借着裴珏斐的手,短暂地站起也是可以的。
“所以……你能不能抱我。”他眸光熠熠,期待不言而喻。
裴珏斐俯身,抱住他的腰,手指弹了弹“小揪揪”:“江舟燃,裤子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反正江舟燃有的他都有,他现在还一副行动不便的样子,再说了,他还是江舟燃的助理,帮忙换条裤子,裴珏斐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然后他就感受到怀里人脊背僵直了瞬,又若无其事地道:“抱我到换衣室,我自己换。”
裴珏斐也没想一定要他脱掉裤子,见江舟燃不愿,干脆利落地把他抱在身前,手托在江舟燃腰上。
江舟燃两条腿挂在他腰间,环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窝。
心想,他真是疯了,才让裴珏斐抱他。
到了换衣室,江舟燃抓了抓裴珏斐的衣摆,看起来有些恋恋不舍,才对裴珏斐道:“你先去其他地方。”
“好。”裴珏斐没多说什么,很顺从地听他的话,暂时离开了这间屋子。
锁上门后,门把他们两个人都阻隔,他低头撩起衣服下摆,轻轻嗅闻了下,果然闻到了股淡淡腥甜。
江舟燃抓着裤子,满脸潮红的低头闻了闻自己衣服,上衣已经沾染上了裴珏斐的气息。
他红着脸,捂着眼睛,上衣无意间卷起,露出分明的腹肌,线条流畅且分明,勾出男性最性。感的魅力,他喘着气小心翼翼解开裤带。
换衣室有束鲜花,摆在镜子前面,不知是谁把其作为装饰,放置在那处的。
镜面映照的这朵粉嫩花苞正湿润滴水,花苞边缘晶莹,颤颤巍巍地染上粉色,娇艳欲滴,绯丽生香。
江舟燃余光扫到这朵花,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唇角与他脊背一起绷直,俊气眉眼阴戾几瞬。
他垒垒分明的腹部勾勒着腰线,和这朵粉花形成矛盾的瑰景。
他按下铭记于心的电话,再难堪羞赧,还是问出了口:“哥,你……的时候,都怎么办?”
他和他哥是双生子,自然就拥有相同的体质。
很久很久以前,他看见年少的他哥对他人展露笑颜,也亲眼目睹过他哥潮湿欲。望。
在这方面,他哥会比他更有经验。
电话那边的声音极其淡漠,也就是与江舟燃讲话时才多了些温情,江舟泠结束这场会议,整了整西装领带,踏进个人办公室,皮鞋后跟发出冷质声响。
听到自己弟弟的问话,他眉眼垂落,藏匿在眼镜后面的双眸内浅淡光芒晃荡,摇曳又碎裂,江舟泠握了握手机:“火火,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
江舟燃想到见到裴珏斐的那刻,说:“两天。”
江舟泠眼尾敛下,许久未抽烟的他,燃了支烟,吐息烟雾时,他侧头看着落地窗反射的自己,西装革履,一本正经,无趣至极。
他道:“我会把那东西寄给你,火火,保护好自己。”
他从未想过插手谁的感情,却也希望江舟燃能在爱情里游刃有余。
“好。”
江舟泠眯了眯眼:“还有,我给你发的消息,你也差不多两天没回了。”
也就他弟敢对他已读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