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还准备了衣物,那杨婶却没有过多开口追问。
杨婶一笑。
“我不过一个妇人,虽是粗浅,一眼也知你们必是不凡之人,姑娘是个好心人,我老婆子也不是怕事之人,你们小两口安心住着就是。”
“多谢,杨婶。”
杨婶的丈夫乃是在镇上做伙,待日落才能而归。
她帮衬着对方弄完早饭,端着一碗饭菜,推开门而去。
霄衡靠在床头,一时见到对方,倒有几分愣神。
墨发随意用布巾捆起,身着素色布衣,不似在上京城之时。
谢清云坐下身来:“做什么,这般看着我,我变丑了?”
一手伸出,霄衡一捏对方脸蛋,看对方红印而留,立马收手。
“比在上京城好看。”
谢清云瞪了对方一眼:“快些吃吧,你身上的伤不轻,还是好好在屋内养着。”
身着里衣,霄衡看着对方,双唇无血色,竟是央求之声。
“手抬不起来,你喂我。”
虽知对方乃是故意,谢清云还是无奈。
拿起筷子,并是送入对方口中。
“真是……无赖。”
一连而过两日,霄衡身上的伤也是好了不少。
谢清云每日帮着杨婶,纳着鞋底。
夜晚,躺在床上,谢清云脑袋晕晕沉沉,身上的冷热再次交杂,心口似被千万蚂蚁而噬,一瞬之间,坐起身来。
额头之上汗珠滚落,她紧紧揪着棉被。
这样的感觉,她不是第一次经历,噬蛊之症又再一次发作了。
之前顾南笙已是用了七雨莲花,本有几月,噬蛊之症并是能好,但是如今又再次发作了。
好在,没有之前严重。
霄衡坐起身来,脸色担忧,抱着对方。
“谢清云……”
她身怀噬蛊之症,早是他知晓的事情。
上次,他在临川之时,雪山之巅路遇雪狼,拼死取得七雨莲果,并是为此。
不是只需几个月便能完全好了,如今,竟然又发作了。
摇了摇头,她紧紧拉着对方的衣领,缩在对方怀中。
“我无事,我无事,熬过就好,熬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