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怕。
她怎么能不怕。
白士诚玩她像玩狗一样,扶柳从来没有在白士诚那处占到便宜,如今更是不用说,两人生死不知。从拿起棍棒的那一刻,扶柳就知道她和白士诚只有一人能活着那个房间。
扶柳当然希望是自己,却知道那样的结果可能性不大。当时她根本顾不得思考太多,不过凭借直觉。白士诚低估了扶柳,他不知道扶柳的夜盲症在春晓的叮嘱下早早好转,他不知道因为扶柳经常生病,张伯啸每日带着扶柳打五禽戏,后来春晓更是喊来护卫教导扶柳武艺,春晓想要扶柳有防身功夫。
一切的一切是那样巧合,最后造就了扶柳的成功。
白士诚有那么重要吗?
没有,可她是扶柳的心魔。
扶柳的眼泪一直不停,她捏着绣着春晓二字的荷包,上面是大片鲜花,正是春意盎然,生机勃勃,不知何时歪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春晓醒来时不出意外见到了魏修,她都无奈了,魏修到底是真没事干还是假没事干。
不过她也不想再问,想也知道魏修会说出什么,无非是巧合又或是我想照顾你这样的话。
苍天呐,春晓只想仰天长啸,魏修在汴京究竟遭受了什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肉麻。
高冷孤傲堪比万年冰山的魏修去哪了!春晓悲叹,当时的魏修虽然不好伺候但实在比现在让人感觉舒服。
瞧瞧他现在看得这都什么事儿吧。
好不容易有个对面沟通渠道,就是秋叔岐,春晓和他现在亦师亦友,相处十分愉快,两人都默契忘记从前的那些心动,春晓也很信任秋叔岐,觉得将来也是一条路,觉得秋叔岐毕竟是魏修他舅舅,秋叔岐在的话,她应该还算自由,好歹也能少吃亏。
结果好计划被魏修搞得稀巴烂,魏修刚回来众人自然是激动落泪,春晓正好醒着,也见到了魏修凄惨模样,竟然诡异升起心疼的感觉,还没等她压下去,她就又昏了过去。
一觉醒来,春晓本想和魏修打探情况,谁料魏修什么都不说,春晓也不生气,你不说自然有别人说,结果……
秋叔岐突然回了金陵,甚至没有和春晓打招呼,甚至连封信都不曾留下!向东也被派了出去,明明剩下的匪寇不多;扶柳和春晓一样,都在小院里待着,哪里都去不了。
如果说上面的这些还能说是巧合、偶然,事情都撞到一处了,可魏修还做了一件事,他将余年余月调走了,换来了新的人。
有理有据:“余年余月还是太小了,不会照顾人,你的身体我实在不放心,专门找了调理身体的嬷嬷,这样也好贴身照顾。”
好嘛,上了年纪的嬷嬷一句话不说,不管春晓问什么都不说,硬是把她自己问自闭了,只能被迫找魏修说话。
这好像还是个恶性循环,嬷嬷不说话,憋得慌的春晓找魏修说话,魏修高兴吩咐嬷嬷继续不说话,春晓找魏修说得话越多。
算来算去,都是魏修占了便宜。
春晓:想说一种植物,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