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睡梦中的春晓猛然惊醒,她方才是被惊雷吓醒,还没有从恐惧中脱身,下一刻又被突如其来的恶心感缠绕,她三步作两步跑到了一旁,干呕许久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
秋叔岐最近身体不好,黄李给他开了些药,黄李也为春晓把了下脉,却没有写药方,只是要看看情况。
春晓觉得莫名其妙,心中泛起嘀咕:难不成她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中了毒?
这也不太可能啊……春晓重回床上,却睡得不太安稳,第二天一早顶着黑眼圈见到了扶柳。
扶柳关切的问了两句,春晓也没说什么,直到午膳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后却发现黄李在为她诊脉。
扶柳见春晓醒了,一脸嗔怪:“身子不舒服为何还要逞强,方才听闻你还在睡觉我便觉得怪,正好碰上黄大夫,正好喊他来看上一眼。”扶柳本打算过来找春晓辞行,最近虽然收不到汴京的消息,但这个时候应该有了结果。无论结果如何,扶柳都想陪在张伯啸身旁,不管他是生是死。
谁料来后便听到余年和余月说着春晓还在休息的事情。扶柳知道春晓有午后小憩的习惯,但现在已是黄昏时分,怎么还在睡,不由有些担心,这才发现春晓额头有些热,恰逢黄李归来,自然要探脉查看一番。
听到扶柳的话,春晓笑了笑,刚想说自己没什么,却发现嗓子干痒还真有几分不舒服。扶柳连忙端了茶水过来,正好看到黄李面色有些奇怪,她心中一紧,让周围伺候的余年余月都退了下去。
余年抬起头看了看春晓,这才带着妹妹离开。
春晓却因为躺着没有看到黄李,接过茶水开口道谢:“谢谢,我其实没什么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将军身体寒气入骨……”黄李已经收了手,仔细说着话,春晓仔细听了一句便知道是在说她从前用过的虎狼之药。那个时候不懂事,一心只想要以绝后患,她可不想当什么带球跑的娘亲。虽然现在也没从魏修手里跑出去,但她对服药的事情其实并不后悔,只是可惜当时做事还不周全,着急之下用的药也十分伤身体,每次月信期间总会疼得死去活来。
黄李的医术早被验证,如今委婉指出还是顾忌到有扶柳在旁。
奈何扶柳一听就明白了其中含意,她睁大眼睛,手中杯盏不自觉落地,发出闷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扶柳顾不得脚下杯盏,慌忙上前握住春晓的手:“你……”
春晓反握住扶柳轻声道:“我没事的。”她想到昨晚的不舒服道:“大概是信期的缘故,向来不准,有些疲惫。”
“烦请黄大夫帮我开些调理的方子,能缓解一些疼痛就好。”
黄李顿了顿才应下离开,出门前还有些犹豫。前些天他为春晓探脉的时候就发现了端倪,只是秋叔岐在旁,他想到这位‘秋将军’乃是魏大人的房中人,秋叔岐又是魏大人的舅舅,所以没有当面开口,如今又来探脉,本想着借此机会问问这样的药是从哪来的,药方又是什么,若是有方子,这样的药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偏偏他又听懂了春晓的言外之意。
“缓解疼痛就好。”看来‘秋将军’对解药一事并不在意,那他也不必多嘴。
黄李离开后,屋内只剩下扶柳春晓两人,扶柳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问道:“莫不是着了谁的道?”明明春晓在南安做梳妆娘子的时候还没这么严重!而方才黄李所说,和她当初在汴京看病时十分相似,但她是因着喝了良药,难道春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