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穆青山与章稷发出震惊的疑惑,他已在图上画出路线图。
“大夏军队一路向东北直上,抵达常青与大夏的交界处,与常青军队联合共绞金国军队。而这时,金国真正的主力军应该已从国内出发,攻入常青内,也就是说,这时的金国才是真正军力亏虚的时候。剿灭攻夏的金国军队后,常青与大夏立即折返常青,再度攻击金国主力军,直至驱敌于金国国都城下。”
言外之意,就是借助此次常青与大夏两军联合,给予金国致命一击!
驱敌于金国国都城下听起来有些狂妄,但若如常青与大夏两军联合,此目标并非无法实现——
其一,反击金国,是攻其不备。在金国毫无防备之下,攻击它,让其毫无还手之力。
其二,常青与大夏的军队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数量上已是碾压金国军队。
综合其上两点,驱敌于金国国都城下轻而易举,甚至说,只要常青和大夏想,此番攻取金国也是囊中取物!
可……设想很美好,如何让常青与大夏联合共击金国呢?
“殿下,您这是还没看清局势吗?”穆青山睁着俩眼,不可置信道:“您亲哥哥一门心思要灭大夏,就连唯一可能拉拢过来的萧连之也彻底听从您亲哥哥的话,带兵征战常青,这让常青与大夏联军共击金国,这不痴人说梦么?!”
大抵尹云楼平时对这些将臣太过温善,以致让穆青山在这位摄政王面前养成了口无遮拦的性子。
当即,章稷给穆青山一个眼色。
但随后章稷也不禁思考,摄政王将以何种方法让常青与大夏联合,共击金国。
况且以现今常青与金国的关系,尹禛也不可能反过来攻打金国。
倘若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
摄政王取而代之。
章稷的大脑嗡地一声,瞬间惶惶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边尹云楼已从地上起身,笑道:“本王既然敢说这话,自然能给你们办到。”自腰间拿出一块残缺的铁牌,递与穆青山“这是本王给你立的誓,等到这块铁牌完整的那一天,便说明本王完成了今日给你的誓言。”
穆青山起身双手接住铜牌。
那是一块极其普通的铜牌,只有简单粗劣的花纹在上面延伸,铜牌一边是无规则割痕,样子像是被人无规则割下一小块。
穆青山看着手中的普通铜牌,此刻却觉得它有千斤重!
几乎同时,后面跟着起来的章稷与穆青山齐齐朝尹云楼严正跪下,在冰冷坚硬的石面上重重磕下一个响头。
在这一刻,他们再没有任何疑虑与困惑,有的只是对这位摄政王无尽坚信与肯定。
不知何时起,这位年轻的摄政王每每说出的话、下达的指令已成为他们最坚实的支柱,他的话已然成为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无论多么艰难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要他一开口,结果就已注定。
就仿佛有他在,这个国家所面临的一切危险与困境,都将会迎刃而解。只要有他在,这个国家就不会倒!
所以,此刻,他们一样信他!
看到两人这庄严一拜,尹云楼不禁笑了。弯腰蹲下身,朝穆青山笑着伸出手,将人从地上扶起,道:“本王已向将军许下承诺,现在该是将军与本王一个保证。”
穆青山直起身子,看向尹云楼。
他道:“本王若将常青的军队交由将军,将军可能保证我常青的安危,并顺利完成本王交代的任务——带领常青与大夏军队攻入金国国都,取下金国国王首级?”
穆青山认真看着尹云楼的眼睛,从那蕴含淡淡笑意的眼中,他看出了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玩笑。
当即在地上重重扣下头,坚定回应:“臣定当万死不辞!”
“好!”尹云楼笑了,用手重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双手将人从地上扶起,笑言“那本王就想看看将军如何带领常青与大夏军队反戈金国了。”
之后,三人重又坐回原处,穆青山信心百倍地向尹云楼等人详细演示了自己的作战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