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酒楼吃饭的人,要么身居要职,要么家世不菲,世人学文又好一个面子,也就没人在乎这个问题。有些家境显赫的公子哥,从小买东西就没见过零头,从来都是整数。
只有张氏酒楼,始终保持着一分一厘的售价。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陶夭夭眯着眼睛不悦的盯着张帆:“既然是你家的饭店,那就你请了呗。”
张帆手指头扣着牙缝:“那不行,违背祖训。”
“什么?”陶夭夭气愤的问:“来来,给我听听看!你们家的祖训是什么?”
张帆将抠出来的肉丝重新塞嘴里,瞎编道:“我们家的祖训:不能给不是自已的女人花钱。”
陶夭夭愣住了。
她要疯。
这是什么祖训!
总之她是赖不掉了,只能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碎银,也不知道是多少,但绝对够付账了。
说道:“记着找零给我!”
张帆撇着嘴吐槽:“两江商会会长之女,还追着人要找零。”
陶夭夭:“不行吗?!我陶家的祖训,买东西必须要对方找零!”
散了之后,陶夭夭气得胸前一鼓一鼓的。
她感觉自已再和张帆待下去,就要把胸气出来了。
离开后的陶夭夭没有回家,可是先去了许凝芷,先去和闺蜜说小话。
许凝芷口中喃喃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她双目失神了。
这等诗句,让她写一辈子恐怕都难得一句!
可在张帆那边就好像是大白菜似的,时不时的就冒出来一句。
而且其意境让人感觉如此落寞。
许凝芷深吸一口气,不由得对那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心疼起来。
长叹一声后说道:“不知道张公子究竟是有什么样的遗憾,竟然能说出如此般感慨。”
陶夭夭愣了愣。
她来了句实话:“遗憾?张帆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去过青楼。”
满是心疼的许凝芷表情一僵。
诧异的看向陶夭夭。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