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赵长河拍拍手:“我寨主屋子清理过没?”
原先准备斗殴的两个人在台上苦着脸,叹着气道:“刚刚整理清扫过,被褥都是全新铺上的,动都没动一下,我们争的不就是这个所有权么……得,这是老天爷知道老大要回来,驱使我们去整的。哦对了,之前嫂子另有一间,这个倒还没来得及整……”
“还要什么另一间?”赵长河瞪眼,搂上了岳红翎的腰:“以后就一间!”
“砰!”寨主被压寨夫人恶狠狠地来了个过肩摔,跟拎熊似的提溜着进了山顶寨主屋。
风雪之中依稀传来她的骂声:“能了你?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压寨!”
山寨匪徒们面面相觑,忽然都笑出声来。
世界真奇妙。
寨主屋中,被褥清香,烛火暖暖。
连陈设都没变化。
岳红翎看着有些出神,手中被提溜着的赵长河趁机挣脱,抱住了她。
“干嘛?”岳红翎撇嘴。
“我老家赵厝经常有先在外面结了婚、有时间了再回到亲朋好友面前办个酒的,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
岳红翎觉得还真有点像。
尤其是这全新的被褥,预先点好的烛火……你说这是赵长河提前跑回来安排好的她都信。
可她知道真没有安排,这就是天意如此。赵长河这突发奇想的故地重游,仿佛给了两人一个仪式。
岳红翎心中怪怪的。
她愿意和在无人的秘境里缠绵,愿意携手天涯,但在女侠的心中真的连想都没想过这种在亲友见证之下洞房花烛的事情。
那与漆黑无人的秘境里,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她微微垂首,低声道:“什么洞房花烛,我师门都不知道的。”
赵长河凑上她的脸,亲吻着道:“那我们有空也回去补一个?”
“美得你。”岳红翎一把推着他的胸膛,作势不让他亲:“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话音未落,腰间一紧,已经被他横抱起来,走向了床榻。
岳红翎嘴巴虽硬,却没有挣扎,软软地任他放在了床上,口中说的是:“算了,帮你双修疗伤。受着伤呢还赶这么多天的路,真是无聊。”
心中打定主意,今晚一定不叫。
还想听姐姐叫,听鬼叫去。
夜色深深,月隐星沉。
鸟儿掠过屋顶,听见屋内不知什么生物压抑着的叫声,越来越大,最后化成了恼羞成怒:“换位置!我要压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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