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随口应了一句,接着道:“我去一趟火泉山,不用等我。”
话音落下,人已凭空消失。
李家兴怔怔地看着地上,又扫视了周围,见确实没人,才开口说道:“这是什么身法?这也太快了吧!”
随后,他又问自己的父亲:“爹,您是从哪儿结识的这位大人?咱们李家结交的人脉中好像没有他吧?”
“哼!!”
李忠冷哼了声,不屑道:“以前那些算什么人脉?就算加在一块儿也比不得这位大人一根汗毛!”
“既然他那么强,为何上午不杀了赵子豪那个畜生?难道是畏惧官府?”李家兴不解。
“闭嘴!!”
李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叱:“你竟然还在想着这件事!上午我已经跟你说的明明白白,你要是有种,你自己去报仇,指望别人算什么本事?”
“这些年,李家就是活的太安逸了,安逸到你们成天躺在那些金银财宝里享福,不思进取,李家会有今日的遭遇完全是咎由自取!”
李忠直接把王诚对他说的话搬了过来,说的李家兴脸色苍白。
“老子知道你心疼浩儿,可是老子告诉你,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浩儿也未必就能成长到先祖那般境界。”李忠又道。
李家兴目光呆滞,父亲李忠的话就像晨钟暮鼓一样,在他脑海里连连响起。
作为一个活了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如何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只是他不愿接受而已,因为接受了就代表他决策的失误。
“爹!儿子错了!儿子以后一定会勤学苦练,早日为浩儿报仇!”
听到这些,李忠的怒火才平息了下来,点头道:“记得你这些话,以后为父不在,没办法再去教导你了,你自己要扛起李家。”
李家兴听后一惊,道:“爹,您要走?您不是说了咱们李家彻底从楼外楼退出,您又要去哪里啊?”
“我已主动在大人手下谋得一份差事。”李忠道。
“什么差事?”李家兴好奇。
李忠道:“一个马夫。”
听到此话,李家兴差点喷了,难以置信道:“爹,咱们李家就是大不如从前,但您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您怎么能给人当马夫呢?”
“我现在不再姓李,从今以后,我叫王忠。”李忠悠悠说道。
这话差点把李家兴给震晕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怒道:“你到底在搞啥子?连自己的姓都改了,你这是连祖宗都不要了啊!那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你甘愿给他当个仆人!”
“你懂个屁!”
李忠呵斥道:“老子这是给你找了一个天大的靠山!日后李家只要不做什么谋反的事,可保子孙无忧,便是官府,也奈何不得。”
后面那句话让李家兴彻底愣住了,他们李家现在最怕的就是官府,准确地说,是现在所有给楼外楼做事的都怕。
“爹,他到底是什么人?有您说的那么神吗?”
李忠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道:“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会知晓,不过,我要提醒你,日后即便知道他的身份,也不要打着他的旗号招摇过市,否则老子第一个不饶你!”
说完这话,他转身离去,留下李家兴一个人在那儿发呆。
王诚并不知道这对父子之间的谈话,此刻他已抵达火泉山地界。
离的近些,便会发现火泉山真的是又高又大,高度有三千来米,底部直径有四五十千米,占据了半个火泉县面积。
王诚凌空而立,他离火泉山还有几千米,但已经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燥热。
很显然,这口火山的内部一直都在活动,只不过还没有喷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