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外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孙子起身,走向门口,门外有一位长相极致邪魅英俊的陌生男人。
他打开门,询问,“先生,你有什么事?”
邰烨岘半真半假道:“有一位长辈,在Z国长陶市的‘爱之翼孤儿院’长大,她曾经受到过冉院长的救助。”
“那位长辈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向冉院长核实,我代她,从Z国来到尖汶那。”
儿子听到“爱之翼孤儿院”,就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孤儿院的名字,既熟悉又久远,那是母亲年轻时工作过的地方。
儿子上下打量邰烨岘,说道:“我母亲病危晕迷,能不能醒过来是一个未知数。”
他不需要多问什么,也能知道,这位年轻人想代远在Z国的长辈核实的是什么。对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身世更重要了。
邰烨岘:“我可以在这里等。”
“如果冉院长醒过来了,希望你们能够给我几分钟的时间,让我帮那位长辈了了今生的心愿。”
儿子朝旁边侧身,让出门口,“小伙子,进来吧,看你的运气了。”
邰烨岘:“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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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5,周四。
厉时也晚上加完班,从书房回到卧室。
她洗漱后,上了床,给邰烨岘发微信:你那边怎么样?顺利么?
过了3分钟,邰烨岘回复:现在还不确定,要等结果。
厉时也听他的意思,事情比较棘手,便安慰他:你不要太担心了,会有好转的。
他跟她请假时,她第一个感觉,是他私产方面的工作出了问题。
她前天想问他发生了什么?又觉得他刚请了假,她马上追问不太好,得先让他过去了解情况。所以,她就只问了,他大概会出差几天。
邰烨岘:嗯,借姐姐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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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6,周五,邰烨岘抵达尖汶那的第4天。
23点,处于晕迷状态,靠着呼吸机辅助呼吸的冉从卉,忽然间睁开了眼睛。
儿子、儿媳趴在床上休息,孙子守着冉从卉。
孙子一看冉从卉醒了,立即推一推父母,低声,“爸、妈,奶奶醒了!”
邰烨岘在沙发上闭目假寐,他听见孙子的话,第一时间睁开了狐狸眸,看向病床。
儿子、儿媳坐了起来,与孙子一同注视着冉从卉,唤道:“妈(奶奶)……”
冉从卉晕迷前,眼神浑浊,目光暗淡。现在,她目光有神,眼睛也清晰了很多。
3人晓得,她回光返照了。
冉从卉望着儿子、儿媳、孙子,纵使她心中有再多的不舍,也要向3人道别了。
待她交待完后世,儿子说:“妈,有个小伙子从Z国来……”
他将邰烨岘的来意告知母亲。
“爱之翼孤儿院”瞬间勾起了冉从卉许多年轻时的回忆。
她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瞧去,看见了邰烨岘。
邰烨岘起身,来到病床前,“冉院长,您好。”
儿子站起,把自己的位子让给邰烨岘,他离冉从卉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