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摒住呼吸。
但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她害怕这国师连呼吸都能察觉到异样,那就糟了。
真是造孽啊!为什么她要遭这罪!还不如让她杀几只诡呢。
并且,国师苍玉泉为什么突然提起秦扬?难道他已经锁定大诡的目标了,可恶,国师果然深不可测。
她只犹豫了一下,就飞快地开口,她没敢说慌,因为一查就知道了,说不定自己的资料国师也早就看到了,说谎隐瞒反而弄巧成拙。
“禀大人。”她只好出声道:“秦将军的墓,属下知晓,就埋在露雨村的后山。”
“哦?你刚才说,你就是露雨村的人,竟离得这般近?”国师苍玉泉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会。
夏樱窒息,国师什
么意思,不,不能多想,也许国师只是随口一说,她只能微笑,低头微笑,“禀国师大,确实如此。”
苍玉泉这才展颜笑道:“既然夏灵师知道白拓山的路况,那接下来就请灵师带路,带我等到秦将军埋骨之地看看了。”
夏樱心里发苦,但口中却毫不犹豫应下:“是,国师大人,带路是属下份内之事,义不容辞!”
她抹着一头虚汗,回到车厢,她心事重重,总觉得国师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她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她是白拓县人,国师问她这些话也很正常。
她吐了口气,撩袍坐到了长椅子,拿怀凉茶喝,冷静一下。
旁边吃点心整理包袱的苏芊月见状:“哎,夏樱,怎么出去一趟,愁眉苦脸的,夏国师大人找你什么事啊?”
对面打坐的闵慕梅也羡慕又嫉妒望过来,她这些日子凑上去也不过和国师说了两句话,而夏樱,国师竟然一日唤了她三次!
而夏樱此时却在羡慕苏芊月,真好啊,这样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她渴望拥有,最近真是有点累了。
“没什么,说白拓山的事,要我带路。”
她说完,手支着额头,一边慢口喝着茶水,一边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的感觉,想着想着,她目光落在镜子上,镜子一动不动。
不光是国师那边感觉不妙,这两日镜子里的诡物也有点奇怪。
倒是听话得很,可也过于听话了,以前晚上还会在她腿上滚动一下,故意惹她,拍了又拍,会闹她,但这两天,每天晚上夜深人静,大家坐不住躺下睡了,它也没动静。
突然如此听话,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不过这样也好。
国师不是善茬,看起来怪神通广大的,它老实些也能安全些,毕竟她有点担心,这车厢会不会按了监控了?
……
第二日下午到达白拓县。
到了白拓县大门时,马车停了下来,国师穿着一身玄衣,踩着马凳走下马车。
夏樱与苏芊月,闵慕梅也跳下马车。
她们望着这两扇大门,可真够破烂的。
夏樱下车看向当年离开的县城,七年了。
当年恐慌地逃离这座城时的狼狈,仿佛就在昨天,没想到几年后,她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
几人骑着马车进了城中,这样破烂的荒城,没有人想闲逛。
到了白拓县,要想要去秦将军墓,就不适合马车前行,因为剩下的路大多是小路和山路。
夏樱三人看着国师的两个仆人,将马车赶入城中一处马棚中,白拓县已被封锁,少有人烟。
两仆人从后面马车里抬出来一个柜子高的漆箱,将四匹灵驹赶入其中。
好家伙,看得夏樱几人目瞪口呆,然后将漆箱放回车中。
漆箱内是一处马厩,金銮王朝诡物横行,但也天才频出,有像国师这种阵道天才,也有傀儡天才,灵道天才比比皆是,马厩里还有个傀儡专门给灵驹喂食水和粮食,灵驹不同普通马匹,它们可以在里面待半个月无碍。
将车停在县内,法阵开启后。
六人没有在县里耽搁,各自拿了包袱,两个仆人背上了箱子,开始向大越山方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