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边境,军营。
“主子,这还关着两个凤翎将军呢。你回京她们怎么办?”
“她们关在哪?”
南宫流云正准备收拾东西提前偷溜回京,影斜提醒他,捉回来的萧将军和钱副将还在军营关着呢。南宫流云感觉,差点把这两个给忘了。
“两个人分开关押的,主子先审哪个?”影斜摸着山羊小胡子,手摇折扇问道。
“先关着。对了,凤翎军营那边如何?”
南宫流云觉得萧将军是个人才,但是太过愚忠,若想收服需要使用点手段才行。对付愚忠之人,就要先将她心里崇拜的对象给毁了,从九天之上打落尘埃之下。
“据说是那个监军在管理军务,需要给她送解药么?”
之前南宫流云带人去凤翎军营,给那个贪生怕死的监军服用了一颗慢性毒药,算算,也该到毒发的日子了。
“先让她吃点苦头,才能更好地掌控。等毒发半个时辰后将解药送去,她还有用,不能一次就给她解清。”
南宫流云靠回白虎皮上,他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小家伙在京城怎么样了。似乎,快到小家伙生辰了吧。
又过了几日,南宫青云的诏令送到了军营。因为南宫流云还在‘昏迷’,所以是影斜暂代南宫流云领了诏令。送诏令的女官给了诏令后就已经离开,让军营自行安排送罗少将军回京之事。
“主子,果然如你所想,没有提过让你回京之事。”
影斜将诏令递给南宫流云,果然都让主子猜中了,为了不让主子好好养伤,也为了不让主子回京,南宫青云会乖乖将边疆军务交给主子。
“嗯,如此正好,一切按计划进行。”
为了了解凤翎动向,入夜之后,南宫流云面具遮脸,带着影殇影毅摸进了凤翎监军的营帐。断了一条腿的监军,正被毒发折磨的面色惨白青筋暴起,感觉身体的骨骼正在寸寸断裂。
“解……解药……给我……解药……”
见到突然出现在营帐里的红衣男子,监军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从床榻上滚落下来,一点点的攀爬到南宫流云脚边,正准备伸手拉住南宫流云衣摆,被影毅一脚踹开。
“监军大人,是不是很痛苦啊?都怪本公子最近事务繁忙,一时间忘记了监军的毒。监军大人,不会怪本公子吧?”南宫流云从衣袖取出一个瓷瓶,在监军眼前晃了一下。监军眼巴巴的伸手去拿,却被南宫流云躲过。
“不……不怪你……给……给我……解……解药……”
被踢翻的监军再次爬到南宫流云脚边,被疼痛感折磨的眼泪鼻涕一大把,伸出的手都是颤抖的。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就像已经抽空了周身力气。
南宫流云嫌弃的看着这贪生怕死的监军,抬手将手上的瓷瓶交给影毅。影毅走到监军旁边蹲下,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因为剧痛张口叫喊,影毅直接就将一粒药丸扔了进去,堵住了叫声。
服下解药的监军感觉从咽喉蔓延了一股清凉到四肢,缓解了骨骼寸寸断裂的痛苦。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缓过神之后用衣袖擦去满脸的泪水鼻涕。解了毒后,监军正准备开口叫人,就被影毅一脚踢到了下颌。
“监军大人还真是无情啊,本公子才替你解了毒就准备喊人捉本公子么?对了,忘记告诉你,你的毒并没有完全解除,不信你看看你的左手腕。”
被提到下颌的监军捂着下巴,错愕的看着眼前三人。自己的确准备解了毒就呼救抓了这三人,居然被这红衣男子给识破了。听到男子说完,监军顾不上已经肿起的下巴,掀开左手衣袖,从手腕延伸出一条黑线,正顺着手腕向上缓慢的生长。
“这……这是……你……你……”
下颌已经肿起,监军说话都说不完全,举着那长出黑线的手腕,不可置信的看着红衣男子。红衣男子现在在她眼里,就跟红衣恶鬼没什么区别。
“监军大人别怕,这个长得很慢的。本公子想想啊,手腕长到肘部应该差不多需要五天。”
“黑线到肘部后会让监军重温下刚才的痛苦,只要及时服下解药后就不痛了。”
“监军大人只要乖乖听话,本公子不会让你死的,放心!”
南宫流云缓慢的一句一句的说给监军听,每说一句,都让监军面色惨白一分。刚才那骨骼寸寸断裂的痛苦,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监军心想,只要将那个瓷瓶拿到手,就能每隔五日自行服用一回,不在让毒性发作。所以,监军爬起身后直接扑向影毅,妄图夺下影毅手里的瓷瓶。影毅直接抬起一脚,将监军踹的倒飞出去,撞在了营帐里摆放书籍的桌案上。
“监军大人,怎么这么心急呢?可惜,这里面就一粒,刚已经给你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