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华堂郡主愣道:“办报纸?”
润容道:“什么是报纸?”
奉国夫人道:“要办什么?怎么办?”
到底是宫里高管出来的,一下就问到了点子上。
“专门办个报纸,记录国家大事,法律法规,京中达官贵人的秘闻。”清容语出惊人,“京城各家贵妇闲来无事,不是最喜欢这种茶余饭后的谈资吗?咱们就办一个,到时候把杜若筠贪污的事儿,沈老太太偏私造谣,赵姨娘帮女抢亲的事儿都写进去。三人成虎,看得人多了,信的人多了,就从新回到了我们的手里了。”
华堂郡主听得若有所思,嘴边不觉蕴上了笑意,连着奉国夫人也很觉着这想法格外特别有趣。
清容又道:“就是不晓得,私自能不能印刷这种,又会不会犯了朝廷的忌讳。”
华堂郡主微一挑眉,道:“怕什么!大梁排行第二的夫人在你背后撑着,你尽管放手做就是!”
奉国夫人蹙眉,警告华堂郡主与清容道:“你们可不准连累我,若是真触犯王法,我自不会帮你,”尽管这样说,奉国夫人还是转了话锋,道:“你若是当真要做,明日我带你入宫,你自同太后去说,只要太后准了,我也不拦着。”
华堂郡主很是感兴趣,立时同清容商议起来。润容在一边听着,似懂非懂,直到最后,将信将疑的问清容与华堂郡主道:“这个,管用?”
“左右我有的是银子,如今不用买宅子置地,更不用传给子嗣,尽着我自己花,咱们就花银子试试,若不成,也没什么损失。”华堂郡主很财大气粗的说道。
清容突然有了干劲儿,简直摩拳擦掌,说干就干。
几人又研究了一会,才将上午在江夏侯府受辱的事儿给放下,各自回了。
到了晚上,元珩上门来给奉国夫人赔礼,奉国夫人勉强见了他一面,受了他的礼便又回去了。最后,便是又剩下了清容同元珩两个。
元珩很是歉疚道:“原本是出于好意,没得让你上门受辱。你别放在心里,往后我们四房是要自立门户的,咱们会单独出来过日子。所以侯夫人那边,你只当她是个摆设罢了。”
清容心里这才稍稍舒坦些,“往后再说往后的,如今奉国夫人到底是我的祖母,若是两家交恶,什么事儿只怕都是不成的。”
元珩立时握住清容的手,道:“你既应了同我在一起,咱们自是要一辈子的。难不成你还打算另嫁她人。”
清容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且不说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就算有了,你我也不算板上钉钉的。便如华堂郡主成亲二十来年,也能和离的,谁与谁是一定就过一辈子了?你若对我不好,我自然是要离了你的。”
元珩的脸立时垮了下来,紧紧攥着清容的手道:“我自是对你好的,你也不许离了我。往后也不许你再同华堂郡主来往,没得带坏了你!”
清容从前看元珩,总是个稳重而成熟的人,如今怎的想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到底是真心喜欢的吧?她微微一笑,道:“反正我祖母因着这件事儿是不高兴的,你以后也少来吧。”
元珩不舍道:“我若想见你又该怎么办?”
清容笑道:“华堂郡主说要带着我同润容、祹哥儿四处逛逛。另有,祖母说,我们整日闲在家里也是无趣,已为我和润容寻了一处闺学,约摸这几日就要去了。”
元珩含笑,道:“闺学?那必定是魏国公家的了。”
“魏国公?宋昭的那个魏国公?”清容大惊。
元珩颔首笑道,“自然,这大梁总共也就这一个魏国公,你若是去魏国公府,我们两个要见一面也是极方便的……”
魏国公府的闺学,宋昭他们家!清容满脑子都是宋昭那个妖艳贱货的脸,简直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