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抓过放在后边的一把玉如意,重重地甩手砸向跪下去的魏霖身上。
玉如意被重重地砸在魏霖的后心处,魏霖的脸色一变,疼得身子颤了一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人呢?禁军呢!还不把裕王带下去!”皇帝吼道。
殿外走进来几个禁军,对魏霄抱拳:“得罪了,裕王。”
魏霄站起身跟着禁军走出了思政殿。
王盎跪在地上早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来状告萧龄萓,萧龄萓什么事都没有,而魏霄却被下了诏狱。
不过至少萧龄萓是没事了,这么一闹之后,萧龄萓应该也会有所畏惧,日后就能更好的把控。这么想着倒也不错。王盎唇角微微一弯。
“你们还跪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朕滚!”皇帝吼道。
“臣告退。”
退出思政殿之后魏霂立刻就拉住了萧龄萓:“萧龄萓。”
萧龄萓淡淡地道:“放手。”
魏霂怎么可能会放开萧龄萓,拉着萧龄萓硬把萧龄萓拉到一边:“你生我气了?”
“我生你的气做什么?你又不是我的下属。”萧龄萓硬邦邦地回答。
魏霂点点头然后问:“那现在你要去哪里?”
萧龄萓想了一会儿回答:“定国公府。”
魏霂:“我陪你。”
萧龄萓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转身走向站在前方等着自己的萧国公。魏霂也没有再硬要和萧龄萓说话,跟在萧龄萓身后和萧龄萓一起走向萧国公。
“父亲。”萧龄萓唤道。
魏霂抬手作揖:“岳父大人。”
萧国公看了一眼魏霂轻轻地点了点头:“我要和我的女儿说几句话,魏将军……”
魏霂心领神会,颔首转身先走远了些,站在一处阴凉地等着萧龄萓。
“炩儿一会儿要和他一起去定国公府?”萧国公问。
萧龄萓点头:“是,父亲今日怎么进宫来了?”
“来辞行。”萧国公回答。
萧龄萓微微蹙眉:“这么快?魏将军的聘礼都还没有下,婚期也还没定下来。”
“你是我的女儿,为父自然是会等你婚期定下再走的,就是有些人得要先走。”萧国公回答,说着萧国公笑了笑道,“方才潞国公走出来,我看他颇为骄傲,似乎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
萧龄萓:“只是要委屈裕王在诏狱里呆几天了。”
“裕王进诏狱的这段时间你也正好能做一些事不是吗?”
萧国公若有所指地道。
萧龄萓颔首:“是。”
萧国公看了看站在远处的魏霂还有离自己并不远的几个站岗的御林军突然一笑问:“炩儿,你我父女在这隔墙有耳的宫闱之中说这些事情,胆子是不是有些大了?”
萧龄萓抬眸看向了那数十步开外背对着自己的魏霂沉吟片刻:“父亲,你觉得他能够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吗?”
虽然说习武之人的听力是比较好的,但是魏霂还真的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魏霂确实是存了偷听的念头,只是自己找的这一处阴凉地好像太远了点,萧龄萓和萧国公父女说话的声音好像也太小了些,魏霂努力地让自己去注意身后的声音,却还是只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几个没什么用的词。
什么“辞行”“委屈”“下聘”“婚期”的。
这几个词混合在一起是在讨论什么事情呢?
魏霂冥思苦想着,然后自己编了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