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妾身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若是连大人都不肯帮妾身,妾身就只能去死了。”裕王妃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孩子放下,按着孩子的头往地上磕,“媛儿,快磕头快来求大人。”
那媛姐儿被裕王妃弄得大哭不已,而裕王妃却还按着媛姐儿的头往地上磕。
“孩子不想要的话可以直接掐死,不必带到我面前死给我看。我不会因为什么人死在我的面前就出钱安排后事。”萧龄萓皱了皱眉道,“到底什么事情,你再不说,我可就没兴趣听了。”
裕王妃脸上挂着泪水看向萧龄萓抽泣地道:“请大人救救妾身的弟妹。”
“你的弟妹?”萧龄萓挑眉,“你就一个弟弟吧,他什么事情娶妻了?”
“不是,是妾身的五弟和六妹。”裕王妃点点头道。
裕王妃是长女,但是在兄弟姐妹之中排行第三,五弟便是陵川伯的嫡三子,前些天被魏霄抓去大理狱打了一顿的徐术,至于这个六妹,应该就是陵川伯的第三女,闺名应该是唤作徐云蝶,是广政城有名的才女,只是惯会了风花雪月,对于朝政策论一概不通并未进入官场。
“你继续说。”萧龄萓又端起了茶盏,然后瞥了眼还跪着的裕王妃,“想站起来就站起来,若是不想你便跪着吧。”
“大人······”裕王妃抱着也哭停了的媛姐儿站起来,咬了咬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妾身想请大人允诺妾身的六妹为大人陪嫁。”
萧龄萓顿了一下莫名奇妙地看向裕王妃:“为我陪嫁?陵川伯和端福郡主的嫡女,要为我陪嫁?”
“妾身的六妹与魏将军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六妹自幼便心悦魏将军,两家也是说过亲事的,只是那时候年纪小就不算数。此番魏将军回京,六妹本一心要嫁魏将军,却不想皇上为大人和魏将军指了婚。大人与魏将军金玉良缘、郎才女貌,六妹自惭形愧,竟抑郁成疾。妾身昨日回娘家看望六妹,六妹在病榻之上还是希望能够陪着魏将军的,所以自愿做大人的陪嫁。来日大人若是愿意便给六妹一个良妾足以,若是大人不愿意,六妹甘愿为通房。”
裕王妃一边说着一边又抬起袖子拭泪,“还望大人准许。”
“呵。”萧龄萓低笑,“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前些日子徐术闯王府冲撞了裕王,也是因此了。”
“是。五弟与六妹当年乃是龙凤双生,关系密切,五弟实在也是心疼六妹才会做出这糊涂事,如今还被王爷关在大理狱里。”裕王妃哭着再一次跪了下去,“大人,妾身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求你啊。”
“哈哈哈。”萧龄萓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起来,你去给娘家里递个信吧。就说我萧龄萓办事,放一百个心。”
裕王妃没想到萧龄萓居然这么快就松口了,有些不解地看着萧龄萓。
萧龄萓挥了挥手不想再多看裕王妃一眼:“管家,送王妃和大姑娘回院子里去。”
“是。”管家应了一声,上前来送走来裕王妃。
魏霄回府来的时候萧龄萓正在想着裕王妃的那句话,愿意就算是良妾,不愿意就算通房。反正不管怎么着,徐云蝶是一定要爬到魏霂的床上了。
着实是有趣,按理来说广政城的姑娘们喜欢的都是风流才子才是,像那些五大三粗的武将要娶一个千金大小姐很难,要娶显贵文官家的千金小哪怕是庶女也是基本不可能的。
徐云蝶前段日子不是还和新晋的太学博士打得火热吗?怎么就一夜之间为魏霂相思成疾了?
“二哥,回来了。”萧龄萓对着走进来的魏霄笑了笑唤道。
魏霄走进来看了看萧龄萓然后自己脱了朝服的外套就往萧龄萓身上扔。
萧龄萓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摇椅上,冷不防地被魏霄的朝服劈头盖脸地盖住,伸手扯下朝服撇了撇嘴:“二哥,你火气这么大做什么嘛。”
“你自己说你又做了什么事情?”魏霄冷言冷语地道,“昌源郡公前日弹劾你,昨日被打,今日儿子被打。萧龄萓,你好大的胆子。”
“弹劾我的是昌源郡公?”萧龄萓皱起眉。
魏霂甩出两份折子:“你自己看。”
萧龄萓对比了一下字迹,过来是相同的。
“首先,弹劾我是他的事。其次,昨天我没有打他不关我的事。最后,当街纵马按照律例就是打五十。我还没有因为窦愈冲撞了我而加刑呢。”萧龄萓头头是道地和魏霄分析着。
魏霄不太相信问:“昌源郡公不是你打的?”
萧龄萓举手发誓:“昌源郡公真的不是我打的,是魏将军打的。”
魏霄:“那就等于是你打的。”
萧龄萓:“我怎么觉得我不是要嫁一个夫君而是嫁了一个麻烦呢?”
魏霄在萧龄萓身边坐下:“成亲本来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今日又没去鸾台,来找我做什么?”
萧龄萓本想和魏霄说一说窦愈的事情,只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就转了话题:“二哥,你对这位魏将军了解多少?”
魏霄懒洋洋地道:“在查。”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和你说他这个人。”萧龄萓摇摇头,“二哥,你这个堂弟,藏的很深啊。我都差点被他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