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龄萓瞥了一眼,是一个锦盒一张请帖,边上印着辅政王的印记。
魏枎?萧龄萓皱了皱眉,想起前日晚上在绍王府魏枎说过要送自己一份礼。
萧龄萓抬步走进鸾台,领着宋卓和赵冉走到了中庭的一棵亭亭如盖的银杏树下,坐在了银杏树下的石桌上伸手接过锦盒和请帖,将请帖搁置在一边先打开了锦盒。
“啊!”才一打开锦盒,萧龄萓猛然之间尖叫一声一把把锦盒甩了出去。
魏霂正带着身后一群莽夫走进鸾台来找萧龄萓,还没走进门便听见这么一声尖叫脚步立刻加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鸾台。
萧龄萓扶着石桌站着,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了,一片惨白。
一个已经打开了的锦盒被打翻在地上,滚出一只惨白的断手。
宋卓和赵冉都愣在萧龄萓身边,看着那一只断手宋卓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向后倒了下去。
“大人!唉!宋二狗你怎么了!”赵冉先唤了一声萧龄萓,然后又连忙蹲下去给宋卓掐人中。
魏霂下意识地一个箭步上前,从宋卓的身上跨过去,一把把呆在那边眼里都隐隐有了泪花的萧龄萓按进了怀里挡住萧龄萓的视线:“徐良钦!把东西收拾了。”
“是,是。”徐良钦连忙应答着去收拾那一只断手。
“别碰!”萧龄萓陡然回神喝了一声,然后挥手推开魏霂,挥袖之间袖子里的户籍文书一时不慎掉了出来。
许良钦弯下身去的动作顿时卡住。
魏霂则是弯腰捡起萧龄萓落下的那本户籍文书,然后深深地看向萧龄萓唤道:“萧龄萓。”
萧龄萓没有看魏霂,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将眼眶里的泪水揉了去,然后打开了那一份请帖。
说是请帖,其实更像是一场挑衅威逼,由不得萧龄萓不去。
也是亏这个时候已经是午休了,鸾台的官员不是回家去了就是去鸾台厨吃午饭,不然看到这么一大群大男人围着萧龄萓,只怕是操着扫把也要过来打一架。
“怎么了?”魏霂皱着眉问。
萧龄萓还没有回答便有一个人影飞快闪过,直冲向萧龄萓:“小蜗牛!”
萧龄萓看见来人,顿时就扑进了来人的怀里,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二哥哥,吓死我了!”
魏霂顿时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有婚约的,她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虽说这婚……魏霂想着看向手上的户籍文书,她带着户籍文书在身上的,那么应该就是情愿的吧。想了一晚上回心转意了?
这么想着魏霂就看那个抱着萧龄萓的男人更不顺眼了,上前去一把扯开了那个男人,将萧龄萓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冷冰冰地开口:“阁下是何人?萧左相已与我定下亲事,阁下理当避嫌。”
魏霄抽了抽嘴角,然后负了手冷笑一声:“我与她从小到大皆如此要避什么嫌?”
听了这句话玄陵营的将士们登时都上前了一步,逼近了魏霄,好似下一秒就要撕了魏霄一般。
魏霂的目光更是凶狠,一刀一刀地剐在魏霄的身上。
魏霄却是毫不畏惧地与魏霂对视着,唇角甚至还有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们俩不认识吗?”萧龄萓平缓了一下奇怪地开口。
魏霂冷冰冰地回答:“本将军从不需要认识死人。”
魏霄听了这话就又是一声冷笑,然后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等着魏霂认怂。
萧龄萓无奈地开口:“你应该叫他二舅子。”
魏霂:“……”
“哦不对。”萧龄萓摇了摇头,“他好像还先是你的二堂兄啊。”
魏霂盯着魏霄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魏霂并不是不认识魏霄,只是常年在外,又一向不怎么和这些堂兄弟姐妹打交道,要认人还真不容易,认出魏霄之后魏霂便抬手作揖:“见过裕王。”
魏霂身后的将士也跟着行礼:“见过裕王。”
魏霄没有过多理会魏霂,只是看向了被魏霂挡了一半在身后的萧龄萓:“我刚刚得到消息,辅政王他······”
“已经送来了。”萧龄萓回答然后问,“那是谁的手?”
魏霄抿了抿唇只当作魏霂不存在:“应该是······也还没有查出来,不知道。”
萧龄萓不愧是宦海沉浮了这么些年,刚才还被吓着了,这会儿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听到魏霄的回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下了魏霂:“魏将军找我有什么事?”
魏霂不想搭理朝中的纷争,已经懒洋洋地倚在了一边,听到萧龄萓的询问扬了扬手中的户籍文书道:“写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