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龄萓走了魏霂也不准备多留,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冷笑一声转身也打算回军营,走出了绍王府之后,魏霂突然想起什么问身后的人道:“刚才请走萧左相的是大理寺的人?”
许良钦连忙点头:“对、对,穿着大理寺的官服呢。萧左相和裕王交好,裕王是管着大理寺的,指不定是有什么事情急着请萧左相帮忙。”
魏霂沉吟了片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抓了马鞭上马,将士们见了也纷纷跟着上马。
好不容易回一趟家还闹了这么一番脾气,自家将军可真不容易啊。而且偌大个绍王府怎么就败落成这个样子,还得靠媳妇撑着,这未免也是太没面子了。
萧龄萓被那两个官员抓出来塞进马车,马不停蹄的运到了大理寺,又是被抓着送进了大理狱里,一时间就像是萧婈懿自己犯了什么错被紧急捉拿了进来一般。
大理狱里正在用刑,犯人的惨叫声和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响声让人毛骨悚然。萧龄萓停在了刑房之外,刑房之外聚着一大堆的官员,都急得不知所措,看见萧龄萓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眼睛一亮,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就把萧龄萓推进了刑房。
本应该在裕王府中的魏霄,此刻居然满脸戾气地坐在了刑房里,魏霄没有穿官服,看样子并不是来办什么正经案子的。
萧龄萓看了眼被鞭打得已经血肉模糊的男人,皱了皱眉然后开口:“停。”
行刑的衙役连忙停下了鞭子,男人吐出一口血来,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谁叫停?”魏霄皱眉抬头就要骂,看见是萧龄萓嘴里的话就咽了回去,只是目光冰冷地看向刑房外的那群官员冷笑两声,“救兵搬得是越来越快了,怎么不见你们断案越断越快!”
刑房外的官员立刻就齐刷刷地跪了下去不敢说话了。
“犯了什么大晚上地抓到大理寺来打了?”萧龄萓不冷不淡地问道。
看了几眼萧龄萓便认出了在架子上吊着的男人,是陵川伯的嫡三子徐术,也是裕王妃的弟弟,说起来还是魏霄的小舅子。
只是这个徐术实在太不学无术,惯是和一些纨绔子弟厮混,奸淫掳掠,仗着自家姐姐是魏霄的正妃,没少在外面拿着魏霄的名头为非作歹。
“在外头闹我可以不管,但是居然有胆子闹到我府上去了。”魏霄冷笑,眼里的厌恶之情越来越浓烈。
萧婈懿被绍王请走好后魏霄自己用了晚饭,让厨房预备新的菜等着萧龄萓回来用,然后就去书房处理公务,谁料还没有走到书房就听见管家来说徐家五小爷求见。
魏霄厌恶徐家不想见,那徐术居然就自己闯进了魏霄的书房,大吵大叫地要魏霄帮他去找谁谁谁做什么做什么。魏霄勃然大怒,立刻就把人提到了大理寺,问都没问一句就叫打。
“他进了你的书房?”萧龄萓皱起眉,“可看见了什么东西?”大理寺处理的事情很多都是机密的,大理寺卿甚至都没有规定一定要上朝,若是真的有事也是直入内宫向皇帝禀报。魏霄书房里的自然都是极其重要的公文,若是被徐术看到了什么,打死徐术也都算轻的。
魏霄摇摇头:“公文还没拿出来,他没看到东西。”
“虽然可气,但是也不能打死。他闯你府邸,还要你帮他去找谁谁谁做什么什么的,不如就先治一个以下犯上、威胁命官的罪名关在大理狱里。再查一查他又和谁不痛快了,若是不严重也就罢了,若是严重就直接让那家子告到大理寺来,再好好查办。”萧龄萓想了想说道。
魏霄吐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嗯。绍王府那边怎么样?”
提起绍王府萧龄萓就拧起了眉:“哥,我觉得需要好好查一查那天在酒楼为什么魏将军会走到我的房间里,那间房可是我的雅间,从不对外开放。”
魏霄与萧龄萓一起走出大理寺:“一出事就派人去查了,最迟明天应该就会有结果。”
萧龄萓点点头:“嗯,我今晚又见到魏将军了,他······”
萧龄萓话还没有说出来,一匹快马就跑了过来,正好停在萧龄萓面前,马上的是一个将士,手上拎着个食盒翻身下马:“萧左相,这是将军让属下送来的,左相还未用膳,将军不知左相口味,就随便送了些来。”
萧龄萓:“啊?”
魏霄听了那个将士说得话又看了看萧龄萓,轻飘飘地道:“还不错啊。”
萧龄萓顿时只觉得脸上烧得慌,接过食盒挥手就让将士走。将士又一抱拳然后上马就要离开。
“等一下。”萧龄萓唤住那个将士想了想道,“明日我在鸾台,让你们将军拿了户籍文书过来,我们明日就把婚书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