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战争增持税,一人一块,没得商量。你家七口人七块。”
“俺姐嫁人了,俺哥进新京打工去了,爹娘不知道去哪了,就俺一个,一块成不?”
“那不成,你姐嫁人了减一块,你哥没分家,你爹妈没死都要算人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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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俺家真没钱了。您老看如今才五月,庄稼还没成。我才十五岁。房子还是土窝窝,哪来的钱?户中无兄弟不可为丁,您就算让我去做劳工也没钱付啊。要不您把地买了我去扛包吧。”
“就你家那旱地?能卖几个钱?我去问问村里的有没有人收。交了税可就剩不下什么了。”
“叔,活不下去了。不卖地就要饿死。您老帮帮忙。”
三娃最终拿到了六大洋三十元老头票。挥泪离开家前往沈城,转火车前往新京。
三娃子大名王臣,九岁走丢溺死池塘,孙辰替换了身份。至于父母兄长,兄长去了柳子做了土匪。父母去了龙江那边的山里开荒求活。带走了最小的两个弟弟。留下十五岁的三娃(王臣)看家。
从火车上跳下来,不花钱的车除了费身体没毛病。车站外两毛一碗的油茶垫了垫底。破衣遮不住劳作的身体。
他得住下来,琢磨着活下去。
车站前的招工都是骗子,得看你的身份是劳工,良民,居民。一张居民证是必须的,周边邻居还得为你担保。
警察局里弄到了王臣的居民证,朝阳区里寻了一间房,竟然要310元。再远一些最差也要240元。还能怎么办?自己印点钱买了一间。距离厕所不算远的地方。
310的房子就这?一间房十八米多,隔成两间,厨房一间,卧室一间,一个土炕没有家具,房子外面有堆柴。虽然不多还都是树枝,也算是留下点家财。
窗户上的纸都破了,换玻璃?开玩笑哪吧?
清扫一下房子,动手修缮一下土炕,炕没有问题,换一下席子就行,灶台上没有锅,没有任何家具,估计是都卖了。天棚已经脱落,瓦片完好没有碎裂。
墙面也没有裂纹已经是万幸。
出去街上买了席子,锅,粗瓷碗,水缸,在家具店里买了一张桌子,两个条凳,一个炕桌,一个衣柜,都是旧的用料还算结实。
一点木板带回去搭建厨房,算是安了家。到了城里才知道手里的银元可以花,老头票竟然不流通,只能去倭国商铺去消费。这还能成?没几日手里就多了很多不同的钱币,日元,卢布,满洲币,老头币,还有什么地方卷,最终发现还是银元,铜元更让交易可以完成。
小屋收拾停当,家里多了一些蔬菜和米面。也让三娃知道了什么叫做居不易。
挣点辛苦钱竟然倒欠东家一百多,算来算去竟然全都是缴税了。这可不行,这样下去虽然可以吃饱可是生活太艰难。于是开始寻找机会做点小生意同时弄点军品换粮。
同时搞到了一个学历,在倭寇银行里弄到了一个职位,负责记账记薪。倭寇语交流没问题才得到这个职位。每天早出晚归的做点事情,比如打劫了倭寇两次运出黄金的船,获得了不少的黄金储备白银储备。
夜半之时,三娃持着涂黑的匕首,几个爷们再一次来到仓库。
这事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从罐头,武器弹药,军服米面,什么都偷。
新仓库里面堆满了箱子,从气窗里跳进来,打开一个箱子几人都挺兴奋。步枪,子弹,钢盔,水壶,饭盒,这应该是送往前线的物资。一共六个人,带不走多少东西,略微合计一下,拿走了十四条枪,两箱子弹,一箱手雷,一箱炸药。
顺便背走了十几个水壶和几十个饭盒。
处理货不是三娃的事,由二哥刀哥处理,他认识柳子的人,可以换成大洋。上一次的雪花盐还没处理掉,只能堆在郊外的乱葬岗棺材里。
六兄弟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把兄弟,有点迷幻色彩,原本是一家酒馆里的酒客,喝着喝着就凑一堆去了。最终老大说干一票,于是真的就干一票。干过之后几人杀公鸡烧黄纸拜了兄弟。
老大刘财今年二十一,火车站上职工。老二甘猛二十,车老板。老三李明申二十,中学教师。老四车钱明十九,车站扛包的。老五王臣十九,银行职员,老六金近武十八,清洁队埋尸匠。神奇的是各自都有一身藏起来的功夫在身,要不也不可能做那高来低走的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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