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我们没有盔甲,县城里的兵都是有甲。”阿来赫和明军多次交手,简单估算了一下,便以为此计不可行。
“县城那来的甲,安心便是,那里我很熟的,都是一身布,几把弓而已,凭我们的盾,还有你的弓,不难杀个来回。”高叶连连摇头笑道。
“不成,没有甲,我不攻城。”阿来赫是个战士,并不是莽夫。
“不用攻城,我先进去,在城墙上做个手脚,你夜里偷偷潜进来,只要一把火烧了衙门,我们就逃出城去。”高叶想了想,又道。县城正在修筑城墙,他寻思回去上工,乘人不备偷偷把一排木桩打进外墙面。夜里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爬进去,放火后乘乱把弟弟救出来。
“能行吗。”阿来赫疑惑不已,这样要是能成,未免太儿戏,南蛮兵士虽然不堪,可也不是纸扎泥塑的人偶。
“准能成,听我的,能成。”见终于把这个鞑子忽悠动了心,高叶亢奋不已,呼吸也不匀了,他也自知此行凶险,但是为了救弟弟,哪管得多余的瑕弊。他更在绝望中稀里糊涂的找到了一线生机,万万不肯收手了。
“哦。你最好是真的有把握。”阿来赫盯着高叶狠瞧了好一会,恶声恶气道,他是个塞北异族,南蛮之地处处意外,本能以为此计不可靠,却也拿不准真伪,只能将就着信了这些话。
一弯月影,与金莲红鲤相绕,水盘落烛照,莺莺燕燕,十余佳人袅袅穿过小河过道,王朴看着眼都直了,心里暗忖,怪不得来大明朝一年有余,却街上都见不到美女,原来美女都在这里啊,
这个时代的妇人喜妆容扑粉,厚厚一层粉底叫王朴十分不适,唯有这座代王府里的美女虽不施粉黛,天然去雕饰,纯欲总相宜。
“王朴,这些是我千辛万苦调教的姬妾,如何啊。”代王朱传祺笑问。
“好货色。”王朴点了点头。代王听了脸色一变,远处正襟危坐的王妃噗呲笑出来声。她是顶不惯这么多滥妾来讨人嫌恶,听王朴说的无礼,反而心有快意。
“好在哪里。”代王认真问道。
“纯中带媚。”王朴是个现代人,对美女是见惯了,眼界见识岂可等闲。
“王朴,你是性情中人,知道雅女的好处。”代王听了,顿时肃然起敬,再也不敢小瞧这个年轻武人。
“咳咳。”大同府御史重重咳了一声,像是在提醒他们,如此官禄场合说话收敛一些。
不想代王根本没有理会,还是问道:“我瞧你,不是很看得上她们,那你,真的见过比这些更好的?”
王朴闻言一愣,暗忖:是了,这些是大明朝最顶尖的美女,恐怕皇宫里的皇后贵妃也不过如此而已。便道:“其实,论姿色,她们都是绝品,很难再进一步了。但是,气质不免有些,呃,单薄。”
“对啊,本王也觉得,单薄二字,用的甚妙,难道有不单薄的,世间不会有吧。”代王很是惋惜道。
“气质是需要环境才能养成。没有那样的环境,难有那样的气质。”王朴忽然想起后世的女明星,刘亦菲,这样美女才叫不单薄吧,五官美也只能是小美女,只有气质天成,才能叫大美女。
“你,你是见过的,说,你见过她,她在哪。”代王察言观色,立时从王朴脸上看出来,这个小子在思春,便炸毛起来。
“哎,此生无缘。”王朴叹息一声,道。
“哼,好东西,要分享,你再说仔细些。”代王不依不饶问道。
“你知道吗,想不单薄就该有丰富的阅历。”王朴深有体会道:“我大明对女人约束太严,女人都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有什么阅历呢,所以难免单薄,看久了就会腻。”
“哎呀,神论也,王朴,你真是我知己,你我要拜为兄弟。”代王听了,惊为天人。在场百官变色,纷纷离席,几乎有人要发飙,当场掀桌子。但代王毫不在意场合,依旧道:“谁也别拦我,王朴,你是武人,万勿学文人穷讲究,咱们当场结拜为兄弟。”
王朴看到周围大小文官吹胡子瞪眼,格外是那些年长老迈的州府官员,这些品级更高的官员平时见惯了在文官面前噤若寒蝉,夹紧尾巴的武将,今日看王朴就百般不好,心梗难平。王朴知趣,他新来乍到,想着和当地官员善结交情,就忙推却道:“殿下是龙子龙孙,我怎么敢僭越。”
官员们肃色稍缓,此次王朴赴任大同总兵,按例该先拜门,从巡抚,知州御史,布政使等文官跟前依次跪过,才能带兵入城接防,然而,王朴径直带兵入城,视常例为无物,接风宴开场就见六个全身从头到脚披挂铁甲的骁将跟王朴进来把守殿阶。震慑于这铁甲的份量,大同是九边之一,这里的官员多少知些兵事,不安于这六个拿铁甲当常服穿戴的骁将是何等可怖。官员们早就听说其人跋扈,但是武将敢给文官下马威,这是多么惊世骇俗,搁太祖年间,此獠高低赐领凌迟不过分。
本来就是深含怨怒,不想王朴和代王说了什么风花雪月,两人旁若无人直把庄严善雅的学政殿前卧园当成纨绔取乐之地。
虽然文官们脸色不好,但是代王还是见惯大场面,毫不在意笑道:“我看出来了,你不在乎,嘴里说龙子龙孙高攀不起,心里在想那是狗屁,嘿嘿,你骗不了我,本王就是喜欢性情中人。”
王朴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我难道反骨如此明显吗,这个藩王养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都能一眼看出来。暗惊之余很想问一句,你难道不怕我这个乱臣贼子坏你朱家江山吗,但这话万不敢真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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