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轶根本不理他,还是干自己的事情,于是贺天圻追着江轶的脸逼视着他:
“怎么了?难道你怕我?我晚上又不会对你动手动脚,你怕什么?”
江轶直起身盯着他。
贺天圻还不知道他的话已经暴露了他动机不纯,他要是真的什么都没想过的话,怎么会说出“动手动脚”这个字眼儿。
“起开。”江轶冷冷地说。
“不起。”贺天圻玩赖。
“我再说一遍起开,要不晚上你就睡走廊吧。”江轶用平静的语气威胁道。
贺天圻只好不情不愿地起来,然后看见江轶把床单一寸一寸地扫平了。
江轶好像有强迫症一样。
贺天圻还是抱怨道:“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一起睡?”
这是干嘛呀,以前不在一个宿舍就算了,想想也能过得去。
但是现在江轶既然都搬过来了,应该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却突然把好好的双人床分开了,这是让自己干看摸不着?
一想到自己晚上可能抓心挠肝的睡不着,贺天圻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江轶扫完床铺,直起身,看着贺天圻十分认真地说:
“和你一起睡,你总是控制不住睡到我床上来,太,挤,了。”江轶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了后三个字。
“怎么可能,我睡觉姿势可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贺天圻一点都不知悔改,“而且我怎么舍得挤你,我肯定是想让你睡个好觉的啊。”
江轶能听出来,贺天圻现在说话越来越暧昧了。
措辞里面总是带个小勾子,面上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天赋异禀还是后天勤学苦练,总之是把绿茶撩拨人的技术学了个十成十。
江轶不理会他这些,直接从书包里掏出一沓子书来,“啪”一声重重地放到了书桌上,然后看向了贺天圻:
“我来是教你学习的,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看到了吗,这些题和书都是你以后要啃的。先不用急,我陪你一起啃。”
“如果这学期末你进不了前十,以后在外面就别装了,要不我都替你害臊。”
“嗯?”贺天圻瞪大了眼睛。
这是揍嘛这是揍嘛呀!
他本来是想好好和江轶谈个恋爱,本来都以为苦尽甘来了,怎么江轶突然就要让他学习了,难道他以后要变成一个勤奋学习的乖宝宝吗?
不对啊,这和他初衷不符啊,而且江轶不是一向不把成绩放在眼里吗,怎么突然就这么较真儿了?
贺天圻把手掌竖起来,认真比量了一下那一沓子资料的厚度,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