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忱猜测,阿囍这时候身上大概是有隐藏气息的阵法,不然怎么没人发现她。
“师妹,就算你现在日子过得自由,可你看看这家徒四壁的样子,哪有什么滋味可言”
褚鸢愣愣地环视一圈。
“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爱他啊”
滕都几乎两眼一黑。
“什么爱不爱,爱是最不要紧的,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装的?依我看,你就是埋头修炼太多年,给脑子修炼坏了!”
滕都的语气像是恨铁不成钢“在宗门里,你可是天之骄子,大家都宠着你,捧着你,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洗衣婆?破落户?”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有没有一点修仙人士的风姿!”
这一席话相当不留情面,褚鸢的面色也僵硬起来。
“师兄!”褚鸢打断了滕都的喋喋不休“我明白你为我好,可我在连渊是一种好,现在是另一种好。我宁愿人生只剩几十天与云盛在一起,我也不愿意在连渊待上几十年”
滕都盯着她,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
“罢了,你要是这样说,那师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我等他回来,师兄好好看看他是何许人也”
“等他?”褚鸢顿了顿“他去别处送画,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滕都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那好吧,那以后再说”
“你现在家里有没有什么画,我买一幅”
褚鸢起身把滕都领去书房“都在这边了”
滕都在一堆画里挑挑拣拣。
“就这个了,多少钱”滕都选的这幅画,是幅极好看的泼墨山水,一边还有褚鸢的题字。
“这个二两银子”褚鸢道。
滕都扫了褚鸢一眼“老实说多少钱,你师兄又不缺钱花”
“就是二两银子,这些都二两银子”
滕都惊讶地站起身“啊?才二两银子?”
褚鸢点了点头“没错”
滕都冷笑“二两银子,他小子最好一天能卖百八十幅,否则饭都吃不起”
滕都又扫了眼褚鸢的装束。
“喏,这是二百两,这幅画我买了,你去换身行头,别穿你这身破布,难看死了”
褚鸢坚决不收“这怎么行,一幅画就是二两,你这二百两太多了,我不能要”
二百两银子沉甸甸装了一个大兜子,放在地上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