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静默半晌,“抱歉,这些话我只能对她说,您也不方便代为转达。”
傅清婉也不太客气:“你不用等她回来,她去外地了,这段日子是不会回来了。”
沈南州骤然收了力道,手指的骨节分明,“她去哪儿了?”
傅清婉说:“去哪儿都和你没关系,自然也是有正事要办。还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给她带来困扰。”
傅清婉这些话也不是刻意针对他,确实只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她本来想说女儿怀孕了,还有了新的爱人,他再缠上来也真的很让人嫌。
但是女儿的私事,也没必要让他知道的这么清楚。
“沈先生也不喜欢别人打扰你的私生活,我们阿心也是如此,希望你能将心比心,不要再来打扰她,给她徒增烦恼。”
沈南州面无表情的也看不出什么,站在门外,手臂牢牢抵着门。
傅清婉说的都是实话,沈南州辩无可辩,他平静咽下喉咙里的血腥,“伯母,冒昧打扰,不是我本意。但我确实有话必须要当面和她说。”
傅清婉哪怕是说着冷话,也很少会叫人难看,一直以来良好的教养也让她无法说出特别刻薄的话语来,“她不会想要见到你,希望沈先生能有点分寸感,离异夫妻并不是应该经常见面的关系。”
离异两个字,就是捅穿心脏的刀。
沈南州若无其事,无声无息抿直了唇角,“哪怕是离异我们也是和平分手,不至于连面都不能见。”
可能是知道从傅清婉这里得不到答案,沈南州也不再执着追问她,个人行程,动动手也能查到。如果有航班号,就更简单不过。
“伯母,今晚是我打扰,我很抱歉,您早点休息。”
他说完缓缓松开了手,傅清婉面对总是打量的目光巨多,她毫不犹豫关上了门。
傅清婉担心发生什么变故,当即给女儿打去了电话。
舅甥两个已经到了机场,江心刚托运好行李,手忙脚乱接起电话,声音乖乖软软,“妈妈。”
傅清婉告诉她说:“沈南州刚才到家里来找你了。”
江心一愣,还记得白天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他怎么又忽然开始发起疯了?
“妈妈,他没对你说什么难听的话吧?”江心不怕别的,唯独怕家里人在沈南州这里受到伤害,无论是言语上的,还是行为上的,她都无法接受。
“这倒没有。”傅清婉说:“他是来找你的,很坚决,有话要当面和你说。”
江心接过空姐递来的登机牌,边回话:“那一会儿我手机上问问。”
她怕沈南州还要去家里打扰她妈妈。
“好,你注意着点。”
“嗯。知道的,有舅舅在呢。”
“你舅舅有时候也像个小孩,我都放心不下你们两个。”
傅景初也办好了登机牌,看见她笑得花枝招展,也跟着笑了起来,顺便问了句:“笑什么呢?”
江心眼睛弯弯,偷偷打小报告:“妈妈说你也像个小孩儿。”
傅景初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家现在可就剩你这一个没长大的幼稚小朋友。”说完他又扫了眼她的肚子:“哦,还有肚子里这个。”
傅清婉为了不耽误他们的行程,已经挂了电话。
两人顺利办好了登机手续,候机厅的窗外不断有飞机的起降,巨大的轰鸣声隔着玻璃也能听得清楚。
在候机厅里待了没一会儿,就上了飞机。
两个多小时后,他们会顺利降落在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