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高中都不记得有这个人。
大概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
安安静静,闷声闷气,没有存在感。
沈南州捏着她的手多用了几分力,他垂下眼皮,想起从前的事情,就一定会想到江岁宁。
他的心情没有方才那么轻松。
他有时也会费解,到底是江岁宁变了太多,还是她原本就是这样的。
沈南州有提前通知了人,这十四天里不要让她被人欺负了去,不要被刻意为难,稍微照拂。
江岁宁变成这样,不是他想看见的。
她不该陷在多年前的那段热恋里,仿佛一个偏执的病人,迟迟走不出来。
“你要捏断我的手吗?”江心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沈南州说了句抱歉,他望着她乌黑水润的眼珠,视线在她白皙精致的小脸停留了许久。
那个念头,一次又一次往他的脑海里钻。
他闷声道:“江心。”
她不理他。
男人抱着她,声音轻得像从耳朵掠过的微风:“如果我们早点认识就好了。”
他和她,相逢的太晚了。
江心被他搂在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她有点茫然,她也小声地问:“早点相遇就会好吗?”
明明就是相逢的太早。
才会像现在这样。
什么都不是。
沈南州无声搂紧了她的腰肢,他鲜少有不能肯定的事情,想了想,他说:“会的吧。”
江心心里有点麻,过了很久,她说:“我们相遇的已经够早了。”
沈南州闭了闭眼睛,没有再说话。
说的好像也是,分明高中就是同学,却没怎么说过话。
江心挣了挣,他抱得很用力,手臂硬的像贴,钳制着她的腰肢,她不知道心底的那股怨恨从何而来,她一口咬上了他的肩颈。
男人却仿佛不知道什么是痛,一声不吭忍耐着。
江心咬的腮帮子都有点发酸,嘴里尝到了血气,她慢慢收起牙齿,不得已还是要靠着他的肩膀,她说:“如果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我宁愿我们从来不会相遇。”
哪怕她被抛弃在那个厂房里自生自灭,也比现在要好。
沈南州嘶的一声,也许是因为疼痛倒吸了口冷气,他说:“那可不行。”
江心沉默了下来。
*
等到下班时间,江心好像没有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