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个字说的不对,让他不开心了。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墙面,手腕被他牢牢攥在掌心,“你就一点儿都不在乎了,对吗?”
江心怔了怔,然后点头:“对的。”
她生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怕他还会误解,“沈先生,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不介意的,你想和谁一起就和谁一起,我婚内出轨了是事实,你也可以这样子做的。”
有点笨拙的说完这段话,她又小心翼翼补充:“但是我觉得我们还要注意卫生,定期体检,为了彼此的健康。”
或者他以后就都不要碰她了。
她的话说完之后男人沉默了很久。
沈南州慢慢松开她的手腕,阳光照着他有些苍白的脸,他觉得江心有时候比他还无情。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望着她,有些懒散地开了口:“有句话说的还真没错。”
“婊。子无情。”
江心在原地发了很久的呆,气色苍白,久久无言。
恶语伤人六月寒,这个道理沈南州何尝不懂,有些话说出来,确实像一把武器,伤人伤己。
她攥紧了手里的包,指甲掐得发白。
沈南州接着说:“你把下周五之后的时间都空出来,记得提前收拾好行李,滑雪的装备不用买,酒店里都有。”
江心低着头,“我说了我没时间去。”
沈南州觉得她的唇瓣应该都快被她咬破了,他站在她面前,姿态从容,“我也说的够清楚了,周五见。”
江心不再言语,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打车去了艺术园区,包里的热牛奶早就凉了,她咬了两口面包就没什么胃口。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了下来。
“姑娘,到了。”
江心付了钱,下车的时候顺便把冷了的牛奶扔进了垃圾桶里。
师兄看见她今天脸色不太好,“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江心恍然回神,牵强露出一抹笑来,“不是,就是昨晚没睡好。”
师兄拍拍她的肩膀,先是问她有没有吃早饭,见她点头又接着说:“我们年轻人还是得多注意身体,健康的身体才是奋斗的本钱。”
江心笑了笑:“是啊。”
她忽然间想到了江岁宁,老天爷大概什么都偏爱她。
江岁宁做什么事情都很顺利,很幸运。
唯独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江心到现在也不清楚江岁宁生了什么病,她为此还特意去国外治了两年。
那两年大概不会很舒服。
她到现在还时常出入医院,可能还没痊愈。
江心忽然庆幸至少自己还没遇到什么天灾人祸,师兄说的没有错,身体健康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