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沈南州会觉得这是好事,说明江心长了记性。
但此刻,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反倒有些麻木了。
那件事他至今也不后悔,但是他真的做对了吗?他现在也无法确定。
沈南州的掌心放在她的小腹上,这里平坦而又柔软,有件事他忍耐了很久都没有问,刚刚听见她说腰痛,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江心。”
怀里的女人,沉默不语,紧闭眼睫好像陷入了熟睡。
沈南州的手指微微动了两下,他问:“那天你吃药了吗?”
他说的那天,指的是江心和盛西周发生关系的那天。
沈南州先前气得不轻,都忘记了问她这件事。
而江心对这方面一向不敏感,除了在他面前,会反复确认。
江心心里有点麻,她咬着齿关,胸口有些酸痛,如果真的是个麻木不仁的人就好了。
“你在担心我会怀孕吗?”
“这是合理的担忧。”
“又不是你的孩子,就算有了也不用你负责。”江心觉得自己说的也没错,她就算那么倒霉怀上了盛西周的孩子,那和沈南州又有什么关系?
既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更不需要他来承担责任。
不可能会出现他口中十几二十年后她带着孩子来要和他纠缠不清的状况。
沈南州沉默半晌:“可你还是我的妻子,江心,我没有绿帽癖。”
他冷不丁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对妻子出轨,不会有任何兴奋感。
更不可能主动帮她养和别人的孩子。
“老婆和别人睡了,我难道还要帮他养孩子?你未免太高看我了。”沈南州攫取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逼迫她睁开了眼睛。
江心望着他清瘦漂亮的脸,走神了一个瞬间,然后渐渐回过神来,眼睛里的空洞也渐渐消失,她没什么起伏的语气说:“我吃药了。”
她没力气了。
好累。
好痛。
江心又被迫回忆起往事,她的神色有些怔忪,每次想起来在医院那段意识时昏时醒的记忆,她的小腹好像还会痛。
她说:“那么大一个教训,我也不能白白受下,总要多出点经验来。”
她越说脸色越白。
沈南州不想逼她,但是这句话又憋在心里很久。
他实在是怕,实在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