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前些年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时,觉得这些肮脏的秘密永远不会被人知道。
可故事到了这里,沈南州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对江心动了心。
江岁宁想到一个词——纸终究包不住火。
她浑身冰冷,她又怎么可能不怕东窗事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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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州回了江心以前住得最久的那栋别墅,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这里住过。
卧室里连她的气息都没有了。
衣柜里倒是有一些她从来没有穿过的裙子,他让人每个月定期给她送过来的衣服,她很少会穿。
沈南州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脑仁有些疼。
他闭上眼睛,等到心里堵着的那口气逐渐消散,才慢慢坐起来。
他轻轻扯掉了领带,走到浴室里。
用冷水洗了个脸,好让自己更清醒。
沈南州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没什么变化,神态也依然冰冷无情。
他忽然一拳砸碎里镜子里的自己。
玻璃碎片扎进他的血肉,手指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
手上流着的血顺着往下滴,他好像一点都不痛。
一道声音让他放手,成全了她。
另一道又实在不甘心。
他被拉扯的神经都痛。
过了会儿,沈南州面无表情走出浴室,打了通助理的电话:“你查一下李鹤这个人,家庭、背景、恋爱史。”
“好的,沈总。”
*
江心回家就睡了一觉。
太累了。
和沈南州斗智斗勇真的太累了。
她到了傍晚被盛西周的一通电话吵醒了。
他的声音比那天晚上听起来的还要憔悴,也很沙哑,他好像在自言自语,不需要她的回应:“我在医院里。”
“江心,他们骗了我。”
江心睡得迷迷糊糊,听也没听明白盛西周说的什么话。
他们骗了他,又不是她骗了他。
跑来和她说做什么?
盛西周如果感觉到被辜负,也不应该来找她的麻烦。
她也不是能和他交心彻夜长谈的那个人。
江心什么都没说,挂断了电话抱着枕头接着睡了过去。
这边盛西周听着手机里的挂断声,没什么表情,他坐在办公椅上,手指漫不经心点了点桌面,桌子上放着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