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着时间。
当然,他是老板,想不去就能不去。
沈南州洗干净手从厨房里出来:“不去,病还没好。”
江心认真打量了他一眼:“我感觉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你是医生?”
“我只是关心沈先生的事业,万一公司倒闭,你就一无所有了,也会影响到我的薪酬。”
“我没钱,你就跑?”
“大概吧。”
“那我尽量一直当个有钱人。”
沈南州说完没继续和她开玩笑,而是深深看了眼她:“腿疼吗?”
江心被问的很不自在:“不疼。”
沈南州皱眉,神色认真:“你昨晚哭得还挺凶的,家里有药吗?”
江心是真的被问住了,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什么药?”
沈南州面不改色:“消红肿的。”
怕她依然听不懂,他正准备解释的更清楚。
江心后知后觉,脸上烫得像发了高烧,她连忙制止了他的话:“不用!没肿!”
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喜欢到曾经觉得自己是愿意为他而死的。
少女的春心永远都那么赤忱、天真。年轻的时候仿佛觉得可以为了所爱之人而死是件很伟大的事情。
感情最浓烈的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好像都甘之如饴。
经年久月,虽然当初很多稚嫩的想法都已经改变,但不变的是她依然很喜欢他。
爱这件事,欺骗不了别人,更欺骗不了自己。
哪怕她一遍遍重复的在日记本里,给他减分。
但对他的爱永远都不可能是负数。
减法总是做的拮据,加法却无比的大方。他可能只是愿意为她打一把伞,她就会在心里给他加上一百分。
爱情使人糊涂。
江心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他面前维持不多的尊严。
沈南州抱住了她,捏住她的下巴,对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瓣亲了下去,他的亲吻总是要到快喘不过气来才肯善罢甘休。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沈南州以前以为自己不喜欢听这些黏腻的情话,但今晚他一点都不反感,亦没有任何的厌倦。
江心好似经历了一场狂风骤雨,她像漂浮在海面上那朵孤零零的花。
被人一片片剥开花瓣。
滚烫的海浪浇灌了香软的花瓣。
江心往后躲了躲,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她也没有忘记,牢牢抓住沈南州的手臂:“你…做措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