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好了。
沈南州低头偷偷在她的唇瓣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
江心订了下午三点半的闹钟,怕自己睡过头,误了正事。
闹钟准时响起,她毫不犹豫关掉了烦人的铃声。
沈南州见她卷起被子继续埋着脸睡,忍俊不禁,他扯开被角,把她从舒适的被窝里捞了出来,“该起床了。”
江心起床气很重,抢回自己的被子继续睡。
沈南州已经下了床,在穿衣镜面前换衣服,穿好衬衣,他回过头来,“你想迟到吗?江心,我是不介意的。”
他现在很少叫她江秘书。
总是连名带姓称呼她。
隔了几秒,江心满脸丧气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他不介意但是她很介意。
她可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变成晚宴的焦点。
江心也不理他,去浴室里洗了个脸,温水拍在脸上确实很快就清醒许多。
她从衣柜里翻出前两天新买的裙子,去更衣间里换好裙子。
她怀疑自己有时候被沈南州当成了个无辜的出气筒,什么吹毛求疵的小事都要找上她。
显然,平时在公司,沈南州勉强能算得上是严以待己、宽以待人的上司。
可这份宽容并不包括她。
对她总是那么严格。
江心垂着脸心不在焉的思索,如果有不熟的人问起,还是和以前一样,说她是沈南州的秘书比较稳当,这样既不会败坏他的名声,也不会伤害他的尊严。
她和他的婚姻,原本就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江心本来是很困的,但是从沈南州说要陪她一起睡午觉,她就没那么困了。
直到躺在床上,她还是睡不着。
身边躺下的这个男人,气息凛凛,哪怕背对着他,也难以忽略他的存在感。
江心翻来覆去,忽的被他扣住手心,男人低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不睡就做点别的事?”
江心僵了一秒,“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午觉。”
她说的已经够委婉了。
如果沈南州识相一点,或者说他体贴一点。
这种时候就应该乖乖的离开她的床,去别的房间睡午觉,各自安好。
沈南州不退还进,简直是得寸进尺,他搂紧她的腰,身体紧贴着身体,他闭上眼,漫不经心用嘶哑的声音说:“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
语气不疾不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