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见他,并不受欢迎。
鹤巷的孩子都不太喜欢和他玩,没有人喜欢一个不怎么开口说话的“哑巴。”
江心觉得自己对他很好。
每年暑假,她身后都会多出这个小尾巴,甩都甩不掉。
她自己都记不清楚是哪一年的夏天,盛西周再也没有出现在鹤巷,重逢之后,他就像完全忘记了她这个人。
忘记了她和他曾经在鹤巷发生的一切。
他将她视为敌人,用看待垃圾的眼神看着她。
江心没觉得难过,她只是没想到年少时的情谊,也那么脆弱。
和疯子当朋友的下场,原来是真的不太好。
盛西周的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咳嗽了两声,脸色浮现病态的苍白,直到江岁宁坐到他身边,病弱的姿态稍稍有所好转,他意有所指,问:“去了那么久,是有人欺负你吗?”
江岁宁故作踌躇,思考半晌,好像万分为难,“没有,你别多想。”
这顿饭,吃到后面,江心干脆一个字都不说。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不管她是旁观者,还是说她如今占着沈南州妻子的身份。
从始至终,她都是个局外人。
江岁宁有句话没有说错,她在沈南州的眼里,只不过是个比较好用的工具。
又听话,还不麻烦。
缺钱,好拿捏。
随时都能踢开。
江心喝了不少热水,小腹还是难受,她有点困了。
幸好很快,就结束了。
江岁宁主动问起沈南州住在哪儿?
沈南州吐字:“酒店。”
江岁宁该得体的时候又很得体,她表现得很善解人意,“你可以住我家,酒店住着多不舒服,而且还不方便。”
沈南州挑了下眉,好像来了兴趣:“你家?”
江岁宁笑笑:“对啊,就是在南山上那栋别墅。”
她故意看了眼江心,紧接着问:“你忘了吗?你第一次来找我就是在那里见的面。”
江心知道江岁宁口中那栋别墅是怎么回事,那是傅家的老宅。
是她外公外婆留给她母亲的房子。
后来被江北山据为己有,直接送给了颜瑶,转到了颜瑶的名下。
江心脸有点白,她听不下去,“我先回酒店了。”
沈南州捞过她的手臂,把人拽了回来,“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