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上,有数之不尽的未接来电。
纪笙笙的最多。
昨晚发生了什么?
说他冷酷也好过分也罢,但他并非没良心。
身为丈夫,妻子出现在医院,他毫不知情,确实不妥。
林夕然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神色,小心翼翼的说,“行琤,你怎么不说话?等会儿开完会,你能帮我搬家吗?”
“让孙庭安排你搬家。”
贺行琤拒绝得干脆利落,因方才纪笙笙的眼神,心里一阵烦躁涌上来。
他从口袋翻出一支烟,咬在嘴里,“走吧。”
没能如愿,林夕然心底一沉,但唇角的弧度依旧。
她跟上贺行琤的步伐,“确实,你太忙了,让孙助给我找个搬家公司就行了,改天等我收拾好了,你再过去……”
贺行琤没再应她的话,一边抽着烟一边阔步往前走。
停车场,到了迈巴赫旁边,他给林夕然打开车门。
林夕然受宠若惊,坐进车里,打开包掏出小镜子和口红补妆。
补到一半,她才发现贺行琤没上车,站在车前打电话。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筋脉清晰,侧脸线条紧绷。
随着电话拨出去没两秒钟,他脸色徒然黑沉沉的。
贺行琤为数不多地给纪笙笙打电话,纪笙笙挂了。
昨晚他没接到电话是意外,但纪笙笙挂断他电话是人为。
不识好歹!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折身上车,发动引擎驱车离开医院。
林夕然察觉到他身上气息不对,识趣地不再开口。
她悄无声息地将口红丢在副驾下面……
——
纪笙笙和苏允柚刚出电梯,贺行琤就打电话来了。
她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迟来的关心比草贱,她不需要他的关心。
而且凭她对贺行琤的了解,这也极有可能不是关心。
只是例行公事般问问,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的?
她的心一下又一下针扎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