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夫身后的光芒瞬间大盛,不光将高大夫包围,也将许满仓吞噬。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满仓只觉得浑身都痛。
他睁开眼睛,那白光不见了,高大夫也不见了。
眼前也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一顶青灰色的帐子顶。
许满仓眼珠子转了转,他似乎是在一架床上,这床跟他以往睡过的都不一样。
四角有床柱,三面有帐子,这帐子看起来都是用细布做的。
许满仓有些茫然,他记得自己好像跑进了连阴山,然后看到了高大夫。
想到高大夫,许满仓又努力的扭头看向别处。
这间房很大,他因为姿势原因只能看到地上好似铺着毯子。
屋内造型独特的架子上摆着好看的瓶子。
房间被薄薄的帘子隔开,若隐若现能看到外面还有桌子之类的东西。
许满仓从未住过这么好的房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待会高大夫就会来见他。
可是,死了也会感觉到疼吗?
许满仓想要动一动手指都没有力气,只勉强转动一下脑袋,也无法从床上起来。
不知道躺了多久,许满仓听到推门声,接着,有人进了房间。
他希翼的看着那道薄薄的帘子,当帘子掀开,却并不是高大夫。
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淡绿色的长裙,捧着金色的铜盆,长相清秀。
女子见许满仓醒来,露出一丝温婉笑容:“你醒了。”
说着话,人就走到了近前,将水盆搁在一旁的凳子上,伸出纤纤玉手探上许满仓的额头。
“还是有些热呢,不过冯大夫说了,你若能醒来,就无大碍了。”
许满仓听得有些糊涂,什么冯大夫?
他动了动唇,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你先别急着说话,我去给你倒些水来,润润喉。”
说罢,这女子又转身快步离去了,动作爽利。
不多时,当女子捧着水杯再次进来时,她身后还跟了一个留着羊须胡子的老者。
老者头发胡子都白了,面色却十分的红润。
也是二话不说,捻起许满仓的手腕把脉。
那女子便一直捧着水杯站在一旁,直到把完脉,才拿了勺子,喂了许满仓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