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些人只是河中的水花,溅落后无人在意。
眼下仇津只能确定的是,大将军陶陂是二皇子的人。
夺嫡之事,自古以来都不是那么简单平静。
哪个皇子又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权旁落没有想法?
所以,陶陂将军权抓在手中,又是否是二皇子的意思?
毕竟,即便大皇子成了残疾,登顶无望,但他被圣上亲自教导多年,无论在朝中还是军中都有一定的威望。
二皇子想要掌握军权也在情理之中,不过短短一年时间,陶陂的权力似乎过大了。
他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仇津无须知晓细节,只看结果也觉得有些蹊跷。
最主要的就是陶陂突然将督建城墙的吴玉峰以及两万多老边军突然派去攻打北狄,结果全军覆没。
这么大的调兵动作,仇津即便离开了泗州,也时时关注着。
乾国有五洲之地,泗州守护边疆,抵御北狄,因此每年消耗最多的就是泗州,其次才是皇城所在的宁州。
以前的边境守将,只统领泗州边军。
而现在陶陂被封为大将军,掌管十万兵马,不但接管了泗州边境的军队,战时还有权从其他各州调动兵马。
也就是说,陶陂以攻打北狄为由,可以随时上报,调动除宁州以外的兵马。
这权利大到让仇津害怕,眼下接了旨意,他就算是不情愿,也不得不带兵前往泗州。
有些事,仇津已经察觉到了,可他不能说。
说了,眼前这些信任的部下,一定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到那时,乾国外忧内患,北狄若趁虚而入,必定是生灵涂炭。
“我亲自去一趟也好,吴副将他们死的不明不白,我只有去了才能查清楚事情真相。”
仇津摆摆手,安排了副将许章留守,其余人散去准备,五日后,他将带虎州一万守军赶去泗州。
屏退了所有人,仇津也离开了军营。
天亮前,他有规律的敲响了城中一处小院的院门。
过了好一会儿,院门轻轻打开,仇津推门进去。
进了屋,点亮蜡烛,烛光照亮了屋内的人,是个生的五大三粗的汉子。
此人,正是刘大。
刘大一脸紧张,他已经在这里十来日了。
一路也是偷偷摸摸,到了之后才发现这城根本进不去。
幸好,当初许满仓将他的百夫长牌子给了刘大,刘大拿着牌子,说有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