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鲁军队已在裴奈和众将领的指挥下,列阵向“呼延卫兆”和最后的万余敌军发起进攻。
呼延卫兆带着他的长钺,直朝万军丛中的“呼延卫兆”而去。
岐鲁将士们形成一个前突的锋矢阵,为他开路,呼延卫兆挥斩长钺与那人交手。
双方均跳落马下,“呼延卫兆”接招还击,明明他手里拿的才是真正的刑天镂齿长钺,可武功和钺术却明显逊了来者一筹。
很多人心中都发出疑问,为何来者的武功更像是正统的贺江斩神钺?
呼延卫兆现在的武器远不如对方,刑天镂齿长钺打在他的普通长钺上,将他的武器劈断一角。
可呼延卫兆硬是在这样的致命弱势下,短短五招,便将对手击溃。
他的动作又狠又快。
多年顶替他身份的仇人,被他用碎得不成样子的长钺压在地上。
呼延卫兆的怒喊声发自肺腑胸腔,声音很大,裴奈相隔很远都能听清。
他对身下的仇人喊道:“笑啊!你不是很会笑吗?!”
那人心知自己逃不掉一死,竟自暴自弃地真笑了。
他的疯劲有些像他的主子越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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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声锐利又疯癫,别说呼延卫兆妻子受难时他反复听到这个笑声,有多恐怖。
就连裴奈在数十万人面前听到此笑声,都觉得心中发毛,直瘆得慌。
呼延卫兆掏出匕首,刺入眼前疯子的左眼,狠狠搅动,一如多年前他所经历的。
“不是很喜欢和我一样吗?冒用我的身份,抢占我的斩神钺,夺走我的人生,何不经受与我相同的痛苦?”呼延卫兆拔出匕首,有鲜血喷出。
那人已不再笑得出来,唯能在地上疼到发抖。
呼延卫兆见他不再说话,掰开他的眼睛,“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你能如何?我又没有妻子,哈哈。”疯子无力地嘲他,“我一无所有。”
呼延卫兆居高临下,打量着他的“毫不在乎”,接道:“可是你信教,你吃素,不碰女色。虽然我不了解你信的那个偏门宗教,可我知道,你靠这个信仰活着。”
那人怔在原地,表情僵在脸上。
呼延卫兆满意他所看到的这份恐惧,他就近拽过一具邬军士兵的尸体,割下所有男人最无法接受的部位,塞进疯子口中。
疯子呜咽着,想要将口中的物体吐出来,却被呼延卫兆卸了下巴,那东西只能徒然卡在他的嘴里。
“破戒了?还是两戒?只是你本就该下地狱,你的信仰不会接受一个残害凌虐生命的人。”呼延卫兆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本属于他的斩神钺,用斩神钺的侧边钝锋,一点一点敲碎疯子的各处骨头。
疼痛让疯子眼中不断流出血泪,另一只眼也痛到几乎快要爆出。
他凄厉的呜咽回响在整个战场,他曾经的下属们临死前,也亲眼所见他低贱苟喘的画面。
疯子的四肢几乎不再有完好的骨头,呼延卫兆便用斩神钺劈开他的铠甲,割开他的衣服,用匕首在他的身体上深深刻下各种语言的“有罪”、“禽兽”、“永不超生”、“万物唾弃”。
当疯子经受了足够多的痛苦,身体已经踏入死亡边缘时,呼延卫兆又甩了他两巴掌,唤回他最后的清醒。
呼延卫兆用手将疯子的右眼掰大,让他不得不看着痛苦的根源,“我不希望你带着我的名字去死,不希望再有人用‘呼延卫兆’来称呼你,可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真实名字,你这种肮脏龌龊,活在阴影里的人,不配拥有名字!”
“人们今后就叫你,”呼延卫兆用匕首在疯子额头上一边刻下血字,一边念出来:“罪畜吧!”
当最后一笔落定,呼延卫兆深深看他一眼,眸里的火光几转升腾。
他握住斩神钺,对准他写下的“罪畜”血字,自上斩落,了断了此人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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