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板着脸,就连站姿也一丝不苟巍立在那里,来来往往想打招呼的人,都因他这样的刻板而踯躅,不敢上前。
唯有乔钰来,他肩头如紧绷的直线松懈丶波动了下,眉眼也不再刻板,透着无奈和宠溺。
看她不像是妻子,而像玩闹的孩童,永远放任……
不过话又说回来,周泽安对家中几个臭小子可没这态度。
他训练家里孩子,就跟部队里的兵一样严苛。
乔钰笑道:“等久了?”
“和爷爷聊得怎麽样?”
“你觉得呢。”
瞧她笑得面若桃花,长睫如翼,卷翘得像根倒钩,将他心尖勾得……
周泽安撇过头去,道:“爷爷在京市那边压着,这边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乔钰跟在他身侧,“我能有啥事儿?我做人堂堂正正的,不怕某些人眼红!敢玩阴的!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志气。”
乔钰想了下,道:“再有不久就开学了,我记得还有一件事……”
“嗯?什麽事儿?”
“就是之前你提的养孩子事情啊。我不是不赞同你的精神,但养孩子嘛,总不能你付出了,到头来丁点痕迹没有吧?好歹付出了时间和精力。
老周啊,要我说你真想养孩子,就把对方迁自己户口上,有个领养的关系在,咱们就是食物链顶端!以後……”嗯,好拿捏。
“五个孩子不都在我们户口上吗?”
“你之前不是试探我,想再领养一个?”
周泽安思考了许久,才想起来怎麽回事。
哪是领养孩子?他是想要孩子了。
周泽安看着她单纯的小脸,最终叹息了下。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没有,你想岔了。我与你领证前就提过,不会再领养孩子。”
乔钰想了下,似乎有这一茬,便没再纠结此事。
她在家中歇息了几日,开学前,才收拾了行囊下岛。
妇联主任丶王招娣和周嫂子和孩子们都来相送了。老周伤势早养好,出临时任务去了。
妇联主任犹如殊荣地拍了下她肩头,“在大学里好好学,知识改变命运!”
周嫂子也笑道:“小钰,你可不得了。之前主任鼓舞大院嫂子们去扫盲班,结果个个被家里大小事绊住为借口,没一个听主任的。
你一来,初丶高中毕业证拿到不说,还靠在报社投稿每个月有固定收㣉,让院里随军的嫂子们红了眼。你可成了随军大院的榜样。”
王招娣笑道:“岂止啊,大院里婆婆们都拿你当标杆,时常数落自家儿媳,让她们多向你学习学习。”
“啊?我还有这作用。王嫂子,周嫂子,你们没被殃及吧。”乔钰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