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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味道（第2页）

此时，一名留着蓝色长发、身形高而瘦削的流氓仔，向着程煌志骂道：“他妈的看什么看？”

如果程煌志仍是那个十五岁的程煌志，他应该会见底，但他是来自２０１６年的程煌志，他根本不怕，不是他变得能打，而是一个人人生阅历多了、个人变得成熟，这些事情根本不值得怕。

程煌志站着一瞬不瞬地瞪着那个蓝发青年，他双手握拳，装腔作势地道：“怎样啊！抱着头扮阿差，我就怕你啊，过来单挑啊！”

程煌志仍然站着原地瞪着他，阿兴站在他的身后，害怕道：“阿哥走啦！”

此时，那名穿着吴林紫娣校服的少女，拉着蓝发青年道：“走啦！南乳，我们去打桌球！够到时间了，走啦！”

那名叫南乳的蓝发青年看来很听那少女的话，一群人远去，但他仍然要拿回场面，回头向程煌志骂道：“他妈的！死傻逼，下次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们走了，阿兴问：“阿哥，你刚刚不怕吗？他们那么多人？”

“有什么好怕？你怕他们，他们才会欺负你，阿哥说过，如果有人欺负你，阿哥一定会帮你出头。”

他们走到石梨公交车总站，再步行回位于五人足球场隔邻的石逸楼。

沿途程煌志一直在想，那少女有点面善，但一定不是４D班的同学，明天上学会不会遇到她呢？

回到家，阿爸不在家，大门旁有个大的街灯罩，被他放在铁架上当鱼缸，缸里面饲养的不是金鱼，而是他从溪涧捉回来的山沟鱼，人家拿来喂鱼，他则当作宠物。程煌志打开冰箱，与以前一样，冰箱没有什么人吃的食物，有一大包用来喂雀的草蜢及烂苹果，和几支装满水的胶瓶。露台有十几个鸟笼，有相思、白头婆、麻雀等。

“阿兴，你用不用厕所？不用，我先洗澡。”

“你先洗澡。”

石梨贝这个家是没有洗衣机的，通常程煌志和阿兴会收集了星期一至星期五的衣物，在星期六的早上带上去阿婆家，阿婆用洗衣机帮他们洗，但内衣裤则是他们每天洗澡时自己用手洗。

石梨贝的家厕所连浴室，当洗完澡后，整个厕所无论地板、墙壁，甚至马桶也会湿答答的。马桶是旧式抽水马桶，冲厕手柄是一条尼龙绳向下拉，而厕所板内则不是钝口的，内侧那个边缘有点利，开大时坐得久，会磨得大腿刺痛有痕，坐得非常不舒服。

洗完澡出来，看到阿兴打PS的胜利４，他问程煌志：“阿哥，你玩不玩啊？”

“好啊！玩一会。”

程煌志看到那些暴格的画面，一个又一个方块人，难以辨认谁是碧咸、谁是杰斯，巴西队光头的应该是朗拿度吧？

玩了一局后，程煌志实在提不起劲，以前一只胜利４，他可以玩得废寝忘食，但现在玩回这种画质的电玩，真的没有兴趣。

“阿兴，你自己玩啦！”

阿兴独个儿在客厅玩PＳ，程煌志进了房准备明天上课要用的课本，打开手册一看，明日有中文、英文、历史、化学。

顺带一提程煌志和阿兴住在一间房，阿爸则住在隔壁，其实严格来说并非两间房，两间房只是隔着一块用木板做的移门，而那移门长期是敞开的，他那边的房间是没有窗和空调的，只能打开房门做空气对流。

准备完毕，程煌志躺在床上，这时他没有电脑、手机也未能上网、而PS他也没有兴趣，还好他在图书馆借了本书，之前等游大辉的时候，没有认真看，于是他从头再看。

原来杜月笙原名是杜月生，他的父母早亡，由继母养育，后来他继母失踪，有传被人掳走，流落风尘接客，总之最后飞黄腾达的杜月笙就没有再见到继母…

看了二十多页，程煌志有点困，此时已经十一点，阿兴也准备睡觉。

关上灯，阿兴睡在下格床，而程煌志则躺在上格床上，阿兴问道：“哥，你说你知道未来十八年的事，那你十八年后有儿女了吗？”

程煌志苦笑道：“没，没结婚，连女朋友都没有？”

“阿哥，那你现在要努力啦！”

“我心中有数。”

“那我十八年后是怎样的？”

“不是很理想，所以你真的要认真读书，不要老是玩游戏。”

“那阿婆、阿公呢？”

此时，程煌志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阿兴再问道：“哥。”

阿兴见程煌志没有回应，则喃喃道：“说谁就睡了。”

下床传来阿兴的呼吸声，而程煌志仍然睡不安稳，想了很多人和事，好像管佳莉、陈依官、成敏研等一众旧同学，然后想到刚才遇见的那名同样就读吴林紫娣的女学生，那种样貌和身材如此出众的女同学，程煌志没有可能不记得她是谁，论级数就是和被誉为吴林紫娣第二最美校花的宛琳珊也毫不逊色，身材方面就更加大胜，一想到第二最美校花，程煌志立时联想到第一校花，难道她就是布—正—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