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多思,忙将左手剑鞘抛起,顺势将内剑抽出,只见一道白光耀眼,刹那间便是内剑变成血红之色。
“竟是如此!”我心下了然,这内外、软硬之剑恐是因此得名,那这塔便是剑诀所在,若我为其主,便可击开石塔取得剑诀,若非,恐是必将被其反噬而亡。
林中众人早已被眼前之象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谓,然我将双剑取出之时,便是塔林四周随之风势大起,漫卷黄沙、飞尘蔽日,令我于其中不被得见,故而剑色更改亦唯我仅知。
“大哥,姑娘可会有碍?”莫武沉不住气,纵是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却仍是强行盯紧塔林之处。
莫达拔刀便欲闯之,被莫山一把拉住,“大哥切莫焦躁,需先试探我等可否得进。”说着便撅下一旁粗壮枝条掷入风中,直直便被挡出。
“这?”众人见了甚感诡异。
“那姬伯来时亦是如此吗?”莫山出声相询。
众门人皆是摇头,钱无量呆呆望于塔林,“不曾!确是于他运功之时便是石塔移位,强行令其破功。”
“故而骆掌门之所以选得姑娘,必是其可为之。”莫山淡然回应,“我等便静观即可。”
我此时左右手各执一剑,双剑均是颤动不已,似是有一股力量指引剑锋所向。我忧心忡忡,恐会是何等怪力乱神,便陡然加力将双剑分指向石塔中间那两个突兀石字。先奔向“风”字,右手执重剑自上而下竖劈下来,却见碎石随之避开,待剑划过便再度聚合。我再将左手软剑横向划去,亦是如此。我不死心,转身一个点足飞身至另一侧石塔,却与方才同出一辙!
我退回双塔之间,甚为不解看向两端,再复而看剑,并无何不妥之处。然碎木竟是再度呈现八卦之位浮于空中,如同方才之状,如此恰似时光逆转一般。
我瞬间锁紧双眉,若是不得其中关鞘,必是解不开这石塔之谜。一时间我烦躁异常,再看向石塔,那碎石汇聚的两字竟互换了位置!
“看来欲破此阵,须是先破风雨!”我暗自揣度,风雨与血雨腥风有何关联?这剑一柄成风云墨色,一柄现血红样貌,便是这风雨之诠释,那便如此!我将内力运行至双手腕部,同时将双剑推出,奔向碎石所成两字而去!随之便是调集体内之力,再度汇于掌心助力双剑。电光火石之间风雨二字便被击破,碎木亦是散落一地,然,那石塔竟仍是纹丝未动!围于周遭劲风却亦是消散无踪,遂令林中之人与我可互见清晰。
我气恼不已,收回双剑,闭目而思——这风雨已破,便是这石塔!灵光一现,将双剑合于一处,提口气飞身而起,用尽全力举剑砍向石塔。
耳听得地动山摇之声,一座石塔轰然而倒!我心中一喜,便转身至另一座,同样手起剑落,石塔如卵受石击,瞬间碎裂毁之。收剑入鞘,我望了一眼塔林,已是面目全非,八卦之象亦是不复存焉,却并未见得剑诀所踪。
林中众人见我破了石塔,方要奔来,便被我喝止。“留于林内,尚未了。”
依骆掌门所言,这剑诀该是于塔下,然此刻碎石碎木已将双塔掩埋,无从辨认。我深吸口气,将剑举至头顶,用内力挥扫而去,便是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将双塔之处尽数除净,果于正中位置各凸现出一方精美石匣,我过往逐一启开,便是两部铁卷于其内,封痕处分书“上下”二字。我抬手将其取出,石匣竟自下沉,而周围碎石碎木亦是落于陷坑之中,片刻便是一片平地,再无塔林。
“若非亲见,实不敢信。”林中一人如痴傻般喃喃而语,却是众人心中之言。
莫达率先回神,纵身奔至我身前,“姑娘可无碍?”不停上下打量与我,紧随其后的便是莫山、莫武。
我浅浅一笑,“确是无碍,枉令哥哥们担忧了。”
“拜见掌门!”我反转身面向众人,便见得他等已是出了林子,于空地处跪拜一片。
我自知方才之举甚是将其等震惊不小,便笑着回应,“烦请给位起身。自今日,钱世兄便代理门中事务,若是有何事,便由莫山联络。”
众人再拜方起身,唯钱无量未动。“掌门,小师弟之事还要劳烦掌门费心医治。”
我快步上前将其扶起,“师兄安心便是,我这便去往房中一看。”
众人随着我进了一处院落,只见铁窗铁门紧锁,骆弈城正立于窗边往外窥望,见得众人先是皱眉,瞥见我时方咧嘴一笑,“哟,你以为换了身装扮我便认不出了?”
我未予理会,飞步近得窗前,趁其不备便是将其一只手拉出窗外,凝神把脉,他却以内力相抗。
“你这无礼之徒,速速放开于我,可知男女授受不亲!”言至此处,竟是面颊绯红。
钱无量大步近前,“师弟,休要扰了莫姑娘为你医治,且静默等一等,可好?”
骆弈城竟如此听他的话,虽仍是不情不愿之神色,却是收了内力,亦不再收手,只是不再看我。
我为其把脉近一盏茶之久,方吐出口气,松了手。“钱师兄,请随我来。”
我将其带回房中,又写了张方子交与他,“这副药需先令其吃两日,之后我方可为其运功医治,昨日之方须是我收功之际为其服下,师兄先备下吧。”
“有劳掌门!”钱无量谢过便转身离去。
我待其出了院子,方捂住心口,一皱眉,一口鲜血便随之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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