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藩窃谓今日欲明先王之道,不得不以精研文字为要务,故
凡仆之鄙愿,苟于道有所见,不特见之,必实体行之,不特
身行之,必求以文字传之后世。
可见曾国藩重视文章,要在言道。道立则德生,德生则文明,
所以他的立言不止是用来“化民成俗”的,而是“有益于身,有
用于世”的学问。其日课又说;
至于尊官厚禄,高居人上,则有拯民溺,救民饥之责;读
书学古,粗知大义,即有觉后知,觉后觉之责。若但知自了,
而不知教养庶黎,是于天所以厚我者,辜负甚大矣。孔门教
人,莫大于求仁,而其最切者,莫要于“欲立立人,欲达达
人”数语。
其言更是平易明正,因此曾国藩之学,立德、立言、立功三者,
实为他一生读书的指归。
曾国藩读书自有其法,用力之笃,前古所罕见。在《圣哲画
像记》中曾以“不必广心博掠”为目的,而以“习其器,索其神,
通其微,合其莫”为读书用思步骤。分门别类,谓自文王以下,师
其一人,终生用之便可。此言绝非轻易而出。
曾国藩以为读书除了专精之外,最要者还是利用时间,虽在
戎马之间,亦应利用时间,读书如故。可撮其要点如下:
1.定课程
曾国藩认为读书首先要有完善课程表,使时间分配恰当,以
免浪费光阴。他规定“刚日读经,柔日读史”。
此外,他又定下日课与月课。日课写日记,自四十八岁起,至
死未尝间断,还写下前一天的日记。他的日记,并非只记生活琐
事,主要是痛自刻责,力求改过。月课则每月作诗和古文若干篇。
由此可见,曾国藩读书有得,与其生活严谨,实在息息相关。
2.读书之“三有”
道光二十二年,曾国藩在家书中说:
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
志则断不甘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如
河伯之观海,如井蛙之窥天,皆无识者也;有恒则断无不成
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
其中自以有恒为最重要,学问无穷,若不持之以恒,半途而
废,决非治学之道。他在道光二十四年家书中说:
切勿以家中有事,而即间断看书之课,虽走路之日,到
店亦可看书,考试之日,出场亦可看也。兄日夜悬望独此
“有恒”二字告诸弟,伏愿诸弟刻刻留心,幸甚幸甚。
3.读书要“约”
他在《圣哲画像记》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