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口祸”招致他人忌恨,曾国藩在守丧期间进行了
深刻的检讨。事实上,自率湘军东征以来,曾国藩有胜有
败,四处碰壁,究其原因,固然是由于没有得到清政府的充
分信任而未授予地方实权所致。同时,曾国藩也感悟到自己
在修养方面也有很多弱点,在为人处事方面固执己见,自命
不凡,一味蛮干。后来,他在写给弟弟的信中,谈到了由于
改变了处世的方法而带来的收获,“兄自问近年得力惟有一
悔字决。兄昔年自负本领甚大,可屈可伸,可行可藏,又每
见得人家不是。自从丁巳、戊午大悔大悟之后,乃知自己全
无本领,凡事都见得人家有几分是处。故自戊午至今九载,
与四十岁以前迥不相同,大约以能立能达为体,以不怨不尤
为用。立者,发奋自强,站得住也;达者,办事圆融,行得
通也。”在一年以后,再次出山,曾国藩则变得善于应酬,
左右逢源,他自己承认,“余此次再出,已满十个月。论寸
心之沉毅愤发志在平贼,尚不如前次之志;至于应酬周到,
有信必复,公牍必于本日完毕,则远胜于前。”以前,曾国
藩对官场
的逢迎、谄媚及腐败十分厌恶,不愿为伍,为此所
到之处,常与人发生矛盾,从而受到排挤,经常成为舆论讽
喻的中心,对于这种情况,有人说道:“国藩从官有年,饱
历京洛风尘,达官贵人,优容养望,与在下者软熟和同之
气,盖已稔知之。而惯尝积不能平,乃变而为慷慨激烈,轩
爽肮脏之一途,思欲稍易三、四十年不白不黑、有痛不痒、
牢不可破之习,而矫枉过正,或不免流于意气之偏,以是屡
蹈愆尤,丛讥取戾。”但是曾国藩经过深刻的心理反思和多
年的实践,非常真切地意识到,仅凭他一人的力量,是无法
扭转官场这种状况的,如若继续为官,那么唯一的途径,就
是去学习、去适应。“吾往年在官,与官场中落落不合,几
至到处荆榛。此次改弦易辙,稍觉相安。”此一改变,说明
曾国藩在宦海沉浮中,日趋精明及旷达了。
有些人对于自己的“心病”常采取
漠然视之或者逃避不敢正视甚至恐慌不已,以至于真的得了病。其实
治疗心病最好的方法也只有自己知道,
有些人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又
何谈去根治它呢?所以大家最好去学学
曾国藩试着给自己开点“药”,一剂不成我们再来一剂,我想一定会
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