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文鸳不相信,“那么多人都没发现问题,新郎官进了新房挑起盖头也没发现?”
“就是这么奇怪。”
辛安摇头,“唐陌倒是发现错了,但唐荣太高兴吃醉了。”
邱文鸳压低了声音,“陶怡然也吃醉了?”
“可能是吧。”
辛安表示此事已经过去了,“我当时可难过了,不过我娘说这可能就是天定的姻缘,我觉得唐陌也挺好的,和我合得来。”
她说的简单,说起唐陌的时候满脸是笑,对几人道:“他特别会逗趣,模样也生的好,还长的高,还喜欢笑,我爹娘都很喜欢他。”
邱文鸳一副看傻子的神情,“你的心怎么这么大?”
“唐荣是侯府世子,以后侯府的一切都是她的,唐陌他”
想说唐陌坏话,想想说了不是更伤辛安的心吗?
辛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眯眯替她添了茶水,“有什么要紧的嘛,我爹是盐商,我又没学的一身的才学,在家的时候还懒,就惦记着吃喝玩乐,连算账看账本的本事都是临阵磨枪,怎么瞧我也不像是能做侯夫人的料啊。”
“唐陌多好啊,又不撑门立户,肩膀上又没那么大担子,至于家业什么的我倒是无所谓的,我有嫁妆啊,何况唐陌没事还领我出门玩儿。”
说着得意的朝几人道:“已经领我去逛过两次夜市,在京城各处逛过,还带我去看了蹴鞠,前几日还带我去了京郊的庄子小住,可惜他去北衙军当差去了,原本还说要带我看杂耍。”
严文惠笑道:“新婚不满月的夫妻就频繁出门游玩的可少见,可见唐二兄弟的性子不错,也难怪你说起他眼里笑都要溢出来。”
邱文鸳想了想也点了头,“想想好像真的挺不错,就是之前和唐家二公子接触的不多,不晓得他还是个活泛性子。”
辛安口中的唐陌和几人之前知道的完全不同,就比如在邱文鸳的心里,唐陌就是阴沟里的蛆,不仅处处不如唐荣还总喜欢蹦跶争抢,摆不清自己的位置,让人不喜。
一直没说话的李玉燕好奇,“陶怡然怎么样?”
辛安道:“说好也好吧,说不好也不大好。”
“如何说?”
售卖银纸花的伙计又来了,辛安一个眼神春阳便将那些银纸花都买了下来,并让伙计莫要再来打扰。
“大哥大嫂自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就是大嫂身子不太好,总不舒服,甚少出远门,有时两三日也见不到一回。”
这话细品下来信息量极大,邱文鸳是个好奇宝宝,忙追问,“你当时就没想去撕了她?”
“差点吧。”
辛安道:“当日都快气死了,恨不得将侯府给拆了,骑在陶怡然的身上抓花她的脸,然后再把唐荣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邱文鸳眨着她的大眼睛,“动手了吗?”
“没有,因为祖母好,婆母更好,最重要的是唐陌最最好。”
辛安美滋滋的告诉她,“府中还给了我和唐陌一处京郊的庄子,可好了,祖母也给了我好些好东西,还有母亲,我家是商户,我掐指一算,这不就妥了吗,舍了一个唐荣得了一个唐陌,还得了那老些东西,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