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白的手这时候把她的脸掰过来,掰回正面和他对视。
黄清若更清晰感受到的是大腿处的皮肤有来自他腕间佛珠的摩擦,她剧烈一抖,两条腿猛地一蹬,不小心蹬到了她的包。
包掉到地上,摔到了包里的那瓶香水,响起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浓郁的气味顿时蔓延开整个空间。
黄清若和梁京白均下意识地望向地面,皆顿滞。
门外,原本已经走开两步的管乐和梁禹又回头。
“清若?是你在里面吗?清若?”管乐敲门。
无人回应。
并且也没再有其他动响,仿佛刚刚的玻璃摔碎声纯属幻听。
但不止管乐一个人听见,梁禹同样听见了。
梁禹一起来敲门:“若若?”
仍旧悄寂无声。
梁禹认定是黄清若在里面躲着他故意不开门,有些暴力地去拧动门把:“黄清若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管乐不高兴地制止梁禹:“梁少爷,门被你弄坏了怎么办?你不如去找管理员老师拿钥匙来开门。”
梁禹闻言当即行动起来。
管乐在梁禹离开后,重新叩了叩门,笑着说:“清若,我帮你把讨厌的梁少爷支走了,你可以出来了。快点,在他取钥匙回来前,我们赶紧跑。清若~”
间隔约莫两三秒,门确实从里面打开了。
但管乐见到的并非黄清若,而是梁京白。
惊喜来得太突然,以至管乐怔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眼花:“阿京?怎么是你在?我刚刚在报告厅还到处找你,以为你已经离开学校了。”
“来休息会儿,顺便找本书。”梁京白示意手里的书,走出来的同时,要把只敞开半扇的门关上。
管乐按住门,视线避开他往里探看:“就你一个人吗?”
梁京白站在门口,有点挡住路的意思,但他的身体却也背抵门侧开些,让她看个清楚:“嗯,我一个人。”
办公室的空间不算大,家具也不多,几乎一览无余。管乐的目光落回面前的梁京白身上:“我还以为是清若呢。你瞧见清若没有?”
梁京白平平道:“没有。”
管乐的鼻子嗅了嗅:“什么味儿?”
梁京白又示意手里同时拎着的一只垃圾袋:“一瓶香水打翻了。”
管乐接过垃圾袋,打开瞧一眼里头的碎片,纳罕:“怎么阿京你也用香水的吗?”
“刚刚一位媒体朋友送的,说是焚香系列。”梁京白淡淡解释,关上办公室的门,并用他的那把钥匙锁上。
管乐确实从中分辨出一股类似焚香的气息。
“走吧,”梁京白说,“我今晚有空。”
管乐早上和他分开前,约他晚上再共进晚餐,她想把昨晚凉掉的满桌斋菜重新整一份给他。但早上梁京白并未答应,表示得看看时间。
现在管乐应言欣喜:“太好了!”
办公室里,黄清若浑身僵硬地贴紧墙壁利于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