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点工叹了一口气说:“听说那里面的人都是用毒控制的,不吃一种药,就会全身瘙痒发烂而死。”她打了一个寒颤说:“都是人,他们这些为了做生意的人,真是把别人的命不当命,可说到底,这个世界上谁又比谁尊贵多少呢?有钱也是过一辈子,没钱也是过一辈子,到最后都是走往火葬场,哎……也是作孽。”
说到这里,那钟点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不过,好在现在科技发达,国家已经把解药给研制出来了,那些姑娘今后也不需要受这种惨无人道之苦了。”
听到这里,我笑着说:“我先走了。”
不等拿钟点工再说什么,我快速拦了一辆车从这所宅子前离开。
我也没有去看二太太,我想,我们双方看了也不会有什么话好说,想必袁姿后世便是她一手处理的吧,从那墓碑上的几个字来看,她应该也不是很想看到我。
我回去后,本想带着两个孩子做火车去别的城市重新生活,可谁知道袁长明的孩子却在那个时候又发病了,而且发作的很厉害,我只能暂时性将离开的决定推迟,再次送着他回医院进行治疗,医生说需要做手术心脏移植手续,费用可能非常高,成本也比较大,问我打算怎么做。
我当时只问了医生一句成活率多大。
那医生对我说:“不大,百分之二十。”
我听了这话,当时想都没想便说了一个好字,当即询问医生的费用。
那医生说:“四五百万是最基础的,你应该准备好。”
我说:“好。”
我看了一眼孩子蜷缩在病床上发抖的身体,不做手术也活不过两岁,那为什么不赌一把?
与其这么痛苦的生活着,长痛不如短痛,我当即便去银行内取钱,可最后发现我卡内不足一百万,而星辉虽然现在已经在出了,可还没找到买家,一时半会,也不会有钱到达账户里。
我正一时为难时,突然想起周继文临走时放在桌上的那张银行卡,我想都没想便拿了出来,低头一看,是一张小众银行内的银行卡,虽然不知道里面多少钱,但我打算拿过去查查看。
到达那家银行后,我是在柜台查询的,那工作人员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抬眼看向我,我还以为是这笔钱问题,或者卡内没钱时,那工作人员忽然问问:“你是栗小姐?”
我说:“我是。”
那工作人员便没再问什么,只是告诉了我卡内的钱数,钱的数目很大,大到让我惊讶,我真没想到群傅纪琛给我留了这么多钱。
这是五十个星辉的钱。
那工作人员见我一脸惊愕的模样,似乎是早就习以为常了,她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请稍等,便起身去了内部,等了一分钟她拿了一张名片出来,递给我说:“我老板说,只要有人来取这张卡内的钱,便让我将这张名片给他。”
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接过那张名片后,发现是一家小诊所。
我刚想详细问什么,后面有人来存钱了,我只能拿着卡和钱满脸疑惑的离开了这里。
为了弄清楚这家诊所是干嘛的,我又拦了一辆车赶去了那家诊所,找到了名片上那位叫张医生的人,他接待了我,如寻常医生一般问我是哪里不舒服。
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将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自报名字说:“我是栗棠,是有人叫我来您这里的。”
医生听到我名字时,表情有一丝异样,他打量了我很久,又拿起桌上的名片看了一眼,隔了半晌说:“把手给我。”
我把手交给了他,他接了许久的脉,手指从我手腕上离开后,他一言不发的低头写着什么。
隔了半晌,他放下手上的笔说:“你有解药是吗?”
我起初并没明白他说什么,只是意外的看向他。
他又说:“但你不可能靠这个东西过一辈子。”
我唇紧闭。
那医生撕掉一张纸递给我说:“这是这一年里你不能吃的东西,以后每个月来我这里做一次治疗,一年后,你就自由了。”
我没有去接那张纸条,开口问:“他人呢?”
医生说:“什么人?”
我说:“是他要你这么做的?他现在在哪里?”
那医生很平静的说:“抱歉,我是一年前就接到了这个任务,也一直在等你出现,现在只不过履行自己的任务而已,至于你问的是谁,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更加不知道。”
那医生之后还叮嘱了我一些特别的事项,我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走出了这家诊所,站在大街上,汹涌的人潮朝我拥挤而来,我望着前方攒动的人头,忽然抱着医生给我的那张纸张和那张冰凉的银行卡,蹲在大街上,呜咽的哭了出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