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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你答应过要与我一起走，你为什么不来？这些年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失信？”

任乘风紧紧握住了白氏的肩膀，他的声音沙哑，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与平日红莲教中那高高在上的掌教大人简直判若两人，

“我是个母亲，我无法丢下我的孩子。”白月屏眼眶含泪，她没有去看任乘风的眼睛，只捂住了自己面庞，无声的落下了泪来。

“所以你可以丢下我，”任乘风捧住了她的面颊，他的眼底满是血色，哑着嗓子问道，“这些年，你做着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又何曾有片刻的光景想起过我？”

白月屏眼睫轻颤，终是抬眸向着任乘风看去，她的眼神中满是凄楚，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有无声的落泪。

“你听着，你的孩子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你究竟是放不下他们，还是放不下你将军夫人的位置？”

“任乘风，”白月屏终于开口唤出了他的名字，“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任乘风却不以为意，眼中透着狂热的光，“你若放不下贵夫人的身份，一个将军夫人算什么？我可以给你去打一个天下，我让你当皇后！”

“够了，”白氏的眼中有惊惧闪过，“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结束了，全都结束了！你不要再发疯，你难道真不要命了吗？”

“我发疯？”任乘风的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般，讥笑道，“原来我这些年在你眼里就是在发疯？”

“白月屏，萧占雄当真有这么好，好到让你留在萧家，做一个。。。。。。”

任乘风的话说到这便止住了，有轻柔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很快有一道娇柔的女声响起，“娘，你在里面吗？”

窈儿依稀听见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她有些奇怪，可当她进了白氏的屋子后，白氏的屋子里窗帘轻闪，却只有白氏一人。

“窈儿，你怎么来了？”白氏声音温婉，眼神中噙着一如既往的慈爱，唯有眼圈有些微红。

“娘，刚才您在和谁在说话啊？”

“傻孩子，你是不是听岔了，娘屋里没有别人啊。”

窈儿也没有多想，只偎在母亲身边，“娘，今晚我想和您睡。”

“好，”白氏笑意温和，挽过女儿的手向着床沿走去。

“娘。”窈儿鼓起勇气，和母亲道，“今天林大哥和我说，等回京，我们就要成亲了。”

“那你是怎么说的？”

窈儿看着母亲的眼睛，咬了咬唇，“我答应了他。”

“窈儿，云峥是个好孩子，也是一个好归宿，但娘还是希望你的决定不是为了别人，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和盛怀安置气，是真正的为了你自己。”

“女人这辈子能为自己选择的机会很少，尤其在做了母亲以后，就再不能只为了自己了，”白氏握住了女儿的手，“窈儿，娘希望你为了自己选一次。”

窈儿也不知为什么，听着白氏的这番话只觉得鼻子酸酸涩涩的“娘，您是不是为了我和哥哥，也放弃了很多？”

白氏心里一颤，她的脑海里浮起了一道身影，但很快，她将那一道身影压下，也将眼中的那一股热潮压下。

“你与若欢，平城，都是娘手心里的珍宝，为了你们，娘什么都能舍下。”白氏揽住了窈儿，她的声音轻柔，这样告诉女儿，也是告诉自己。

城郊，一处衰败的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