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怀了我的孩子!”
“那不是我愿意的!”林缇用力推开林闵,“我每次都有喝避子汤,是你换了我的药!”
看着愤怒嘶吼的林缇,林闵眼中一瞬间失望。
他以为眼前这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就会慢慢接受他。
林闵拎着短刃坐到回到桌边,长叹口气,“你放心,林若兰顶着岭南荣氏少夫人的头衔没人敢动她,至于你的命,只要你乖乖呆在这里,我会在葛老面前替你求情。”
林缇不死心,正想冲过去时林闵又道,“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离开这里?只怕你前脚才踏出去,就会被葛老留在外面的眼线乱刀砍死!”
林缇顿步。
“你若是葛老,东窗事发会不会留下我?”
林缇蹙眉,“他没杀你。”
“那是因为葛老怀疑我手里有些账目还没交出去。”
听到这句话,林缇压下心底冲动,走回到桌案对面坐下来。
林闵看着她,“做这种生意注定不得好死,可谁不想活的长久些。”
“你留了什么账目?”
“以我的年纪,在遇到你之前就已经在为葛老办事,那时济慈院的主事人还不是苍河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是诞遥宗。”
林缇震惊,“诞遥宗时期的账目也是你在做?”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林闵拿起桌上麦饼,咬了一口,“诞遥宗死后,葛老命我将所有账簿销毁,可早在那之前我便藏了个心眼儿,每次得着机会便将账簿抄录一份藏起来,积少成多,也可当作证据了。”
“什么账簿?”
林闵瞧了眼林缇,“知道的太多于你没什么好处,我说这些只想告诉你,只有呆在我身边你才能保命,才能活着出去见到你的妹妹。”
林缇彻底平静下来,“葛老怎么会知道你私藏账簿?”
“我自然有办法能让葛老知道,葛老也心照不宣的一直重用我,不曾换人。”林闵递给林缇一块麦饼,“你我都没有退路,而你,只有依附我才能活下去。”
林缇看着麦饼,犹豫片刻后接过来,“为什么是我?”
济慈院里那么多女孤,为什么是她!
林闵视线落在林缇那张吹弹可破的脸颊上,“你与我那亡妻很像。”
“你有过妻子?”
“我们还有过一个孩子,男孩。”林闵看似淡漠开口,“三岁时被她弄丢了,后来在一条大街上找到的,被人剁掉双足,砍断双臂扔到大街上乞讨。”
林缇不可置信看过去。
“大冬天只穿一件单衣,我们认出他的时候他就只剩下一口气。”林闵夹起一块鱼干送进嘴里,“还没等我把他抱回家里暖暖身子,他就死了。
他娘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当晚上吊自杀。”
“你竟是……那你为何还要干这样的勾当!”
“我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