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廷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一脸玩味地看着他们。他本是想来看看杜母的病情,却没想到会撞见这样一幕。他心中暗笑,觉得这场面倒是挺有意思的。郁依依见状,连忙解释道:“宴公子,你误会了。若风他只是……只是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宴景廷摆了摆手,笑道:“我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若风啊,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你确定要跟着依依吗?”“她可是个女子,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她,不太合适吧?”杜若风被宴景廷这么一说,脸色更加通红了。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冲动,没有考虑周全。但他又不想轻易放弃这个报恩的机会,于是支吾着说道:“我……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帮忙打理药铺,或者……或者保护依依的安全。”宴景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看向郁依依,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我们的依依魅力不小啊,连若风都愿意以身相许了。”宴景廷突然的一阵咳嗽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他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轻轻将郁依依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仿佛是在守护着什么珍贵的宝物。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郁依依自己,她尴尬地挠了挠头,脸颊微微泛红。“咳咳,我说若风啊,你这报恩的方式是不是太直接了点?”宴景廷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依依她不过是做了点好事,帮了你们一把,你可别多想。”“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更是想都不要想。”杜若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委屈地低下了头,眼眶里似乎还闪烁着泪光。他没想到自己的心意会被如此直白地拒绝,更没想到宴景廷的语气会如此恶劣,让他感到一阵难堪。“宴公子,你……”郁依依见状,连忙出声想要缓和气氛,她深知宴景廷虽然言辞犀利,但并无恶意,只是表达方式过于直接罢了。她转头看向宴景廷,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说话不要太过火。宴景廷感受到了郁依依的提醒,微微一愣,随即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认真地看着杜若风说道:“若风,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故意打击你。”“只是觉得你这样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依依她是个独立的女性,她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她帮助你们是出于善良和同情心,而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回报。”“而且,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你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帮助更多的人,去回馈社会,这也是一种很好的报答方式。”宴景廷继续说道,语气缓和了许多,但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杜若风听着宴景廷的话,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抬起头,看向郁依依,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可能过于冲动了,没有考虑到郁依依的感受和立场。“依依,对不起……我……我只是……”杜若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他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郁依依看着杜若风的样子,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怜悯。她知道杜若风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是表达方式有些笨拙罢了。她轻轻拍了拍宴景廷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然后走到杜若风面前,柔声说道:“若风,你别放在心上。宴公子他说话直,但并无恶意。”“我们都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如此。”“而且,我相信你将来一定能找到更适合自己的方式来报答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的母亲,让她早日康复。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以后再慢慢商量。”郁依依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鼓励和安慰。宴景廷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不解与疑惑。他实在不明白,为何郁依依会如此偏袒杜若风。在他看来,杜若风那一套“绿茶”般的举动分明是有意为之,试图利用郁依依的善良与心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郁依依,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依旧在维护着他。“依依,你为什么……”宴景廷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他怕自己的直言不讳会伤害到郁依依,更怕她会因此疏远自己。他只能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孤独而落寞的背影。杜若风见状,心中不禁窃喜。他故意装出一副无辜又可怜的样子,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他知道,郁依依心软,只要自己稍加示弱,她就会忍不住想要帮助自己。他趁机拉住郁依依的手,试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依依,我们好久没见了,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杜若风的声音温柔而细腻,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故意放慢了语速,每一个字都咬得特别清晰,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打动郁依依。郁依依却并非他所想的那样单纯。她早就看穿了杜若风的把戏,只是没有当场揭穿而已。她轻轻抽出手,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杜若风的触碰,脸上露出了一抹冷意。“若风,你刚才的行为我都看在眼里了。”郁依依的声音清冷而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想要利用我的同情心来达到你的目的。”“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郁依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杜若风的脸色在郁依依的冷笑声中变得更加复杂,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编织的“绿茶”面具,在郁依依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他怔怔地看着郁依依,眼中满是不解与错愕,仿佛刚刚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场情感博弈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若风,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你的小伎俩吗?”郁依依的声音清冷而坚决,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你那些欲擒故纵、装可怜博同情的手段,在我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