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廷闻言,脸色一沉。他冷冷地看着温楚行,声音中充满了威胁:“温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依依是我的人,你若是敢有半点非分之想,我绝不会放过你。”温楚行被宴景廷的话吓得后退了几步,但他还是强撑着说道:“宴大人,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若是你能赢得郁姑娘的心,我自然无话可说。”宴景廷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过头来,紧紧盯着郁依依,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什么端倪。郁依依感受到宴景廷的紧张,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她故意坏心思地调侃道:“宴大人何必如此紧张?少年将军英勇善战,若真能立下功劳,也未尝不是一桩美事。”宴景廷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了。他心中暗自着急,生怕郁依依真的被温楚行给抢走了。但他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郁依依看着宴景廷的反应,心中更加得意了。她心中暗笑,想着:“让你再装,再装本姑娘就跟别人跑了。”但她知道,这只是玩笑话,她心中早已有了决定。宴景廷紧紧抱着郁依依,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亲密。宴景廷的眼神中满是霸道和占有欲,他低头在郁依依耳边低语:“依依,你若敢跟别人跑了,我就打断你的腿。”郁依依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心中无语。她知道宴景廷是在吓唬她,但这样的威胁还是让她感到有些无奈。她轻轻拍了拍宴景廷的胸膛,嗔怪道:“你这个大坏蛋,就知道吓唬我。”宴景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他紧了紧手臂,将郁依依抱得更紧了:“我就是要让你离不开我。”两人一路走来,引起了路人的纷纷侧目。宴景廷却毫不在意,他亲自抱着郁依依,一路送到了将军府。在将军府门前,他放下郁依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此时,在肖府的另一边,王氏带着宝儿匆匆赶往肖元正的院子。王氏脸色凝重,而宝儿则显得有些紧张。两人走进院子,便听到下人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这肖光耀也真是的,生前最爱捉弄我们这些奴才,死了也不安生。”一个丫鬟抱怨道。“是啊,听说他的尸体失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闹鬼。”另一个小厮附和道。王氏闻言,眉头紧锁。她快步走上前去,厉声喝道:“都住口!谁再敢胡言乱语,我就割了他的舌头!”“娘亲,肖光耀的尸体失踪是真的,但柳柳那边,我真的担心她会说出什么。”宝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王氏紧紧握住宝儿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宝儿,你放心。柳柳的家人都在我手上,她不敢乱说的。”就在这时,肖元正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脸上装作震怒的模样,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王氏!你这是怎么了?府里怎么闹得鸡飞狗跳的?”肖元正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王氏见状,立刻扑进肖元正的怀里,声泪俱下:“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肖光耀他……他死了还不安生,尸体竟然失踪了!”“这让我怎么有脸去见他在天之灵啊!”肖元正闻言,眉头紧锁,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轻轻拍了拍王氏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给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内找不到人,我就去监察院要个说法。”王氏闻言,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庞,焦急道:“老爷,三天太长了!万一这期间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肖元正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也知道三天时间有些紧,但监察院那边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我只能尽量催促他们加快调查。”王氏见肖元正已经表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祈祷这三天内不要出什么岔子。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郁南山就已经起床了。他站在书房的窗前,手中抱着纪氏的画像,眼中满是思念和感慨。“纪氏,你走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忘不了你。”郁南山轻轻抚摸着画像上女子的脸庞,声音中充满了柔情。就在这时,陈管家匆匆走了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老爷,您找我?”郁南山点了点头,将画像放在桌上,沉声道:“陈管家,我准备去城南一趟,寻找一幅失传已久的名画。”“这幅画对我意义重大,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陈管家跟随着郁南山步入城南的街道,眼中满是不解。他疑惑地观察着四周,发现这里与他所知的城南不尽相同。街道尽头,破旧低矮的房屋密集,显然是贫民窟的所在。“陈管家,你可曾来过这城南的尽头?”郁南山面色严肃,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环境。陈管家摇了摇头,答道:“回老爷,我虽在城南有些走动,但这里的贫民窟确实未曾深入。”郁南山点了点头,继续前行。两人穿过狭窄的街道,不时有衣衫褴褛的孩童从旁边窜过,引得街边的狗吠声此起彼伏。城南的百姓见到郁南山和陈管家这样的穿着打扮,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看这两位,衣着华丽,定是哪家的大人物。”“是啊,我们这城南贫民窟,何时来过这样的大人物?”郁南山对这些议论声充耳不闻,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突然,他停下脚步,望向一个正在叫卖豆腐的汉子。那汉子身材高大,面容憨厚,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看上去颇为辛苦。“这位小哥,看你面带福相,定是‘有福之人’吧?”郁南山微笑着走上前去,与那汉子搭话。那汉子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大人真是好眼力,小的名叫孙有福,家里人都说我是个有福之人。”郁南山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不知孙小哥家中还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