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李嬷嬷怒斥道:“你胡说什么?我家婵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这是在污蔑她!”李嬷嬷却是面不改色地笑道:“夫人息怒,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也怪不得殷小姐,毕竟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嘛。”殷老将军和王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咬牙切齿地看着李嬷嬷带着殷婵上了轿子绝尘而去。王氏坐在雕花楠木椅上,面如寒霜,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刚刚打开的聘礼箱子。她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与愤怒,嘴角微微抽动,仿佛要说出什么,却又被一口气堵住了喉咙。“这……这怎么可能?”王氏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她的视线在箱内的聘礼上扫过,只见几件普通的绸缎、几盒普通的首饰,还有一些日常的用品。哪里像是对待一位将军府千金的聘礼?站在一旁的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王氏的霉头。李嬷嬷站在门外,神情复杂,她知道这些聘礼的简陋,却也是无可奈何。“李嬷嬷!”王氏突然厉声喝道:“这聘礼是怎么回事?难道晏府就如此看不起我们殷家吗?”李嬷嬷走进来,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这……这确实是晏府送来的聘礼,我亲自去取的,不会有错。”王氏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她猛地站起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夫人!夫人!”丫鬟们惊呼起来,忙乱成一团。殷老将军闻讯赶来,见王氏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忙让人扶她起来。他望向那几箱简陋的聘礼,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这是怎么回事?”殷老将军沉声问道。“父亲……”殷婵从人群中走出来,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哽咽:“是女儿……是女儿连累了殷家……”殷老将军看着女儿,心中一阵痛惜。他知道,这聘礼的简陋,与殷婵被带去晏府有着莫大的关系。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殷婵的肩膀,示意她不必自责。“都怪那个宁清漪!”殷建平突然大声喊道:“若不是她撺掇着妹妹去晏府,我们殷家何至于受此羞辱?”殷老将军皱了皱眉,瞪了殷建平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但殷建平却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父亲,您看看这聘礼,哪里像是给将军府千金的?分明就是敷衍了事!这晏府也太不把我们殷家放在眼里了!”殷老将军没有说话,但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殷婵与晏家大公子的婚事出了问题。原本这桩婚事是两家都极为满意的,但自从殷婵被带去晏府后,一切都变了。殷婵被安排在了一个比钟晚还要偏僻的院子里,这里荒芜凄凉,只有几间破旧的房屋。她的丫鬟也只剩下从娘家带来的月梅一个。月梅看着自家小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小姐,您别太难过了。”月梅轻声安慰道:“只要您讨得了沈公子的欢心,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殷婵的闺房内。她坐在梳妆台前,手指轻轻摩挲着一只玉簪,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沈靖言……”她低声呢喃,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然而,直到深夜,沈靖言的身影也未曾出现。殷婵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抬头望向那轮明亮的月亮。她心中思绪万千,既有对沈靖言的思念,也有对未来的迷茫与不安。而此时,在另一处庭院内,郁依依与肖元正的谈话也进行到了深夜。“肖公子,你与王氏的相遇,真是缘分天定。”郁依依轻轻抿了口茶,缓缓说道。肖元正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是啊,当时王氏无依无靠,我正好路过,便将她救下。她为了报恩,便跟了我,做了我的妾室。”“那王氏的过去,你可曾了解过?”郁依依放下茶杯,直视着肖元正的眼睛。肖元正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些许尴尬:“实不相瞒,我对王氏的过去并不了解。她从未提起过,我也从未问过。”“我们在一起,只是简单地生活,彼此陪伴。”郁依依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肖公子,你可曾想过,王氏的过去或许与某些事情有关?她的出现,或许并非偶然。”肖元正闻言,眉头紧锁:“郁姑娘,你的意思是……”郁依依摇了摇头,打断了肖元正的话:“我只是提醒肖公子,要小心一些。王氏毕竟是外人,她的过去我们一无所知。若是她心怀不轨,恐怕会对肖公子不利。”肖元正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多谢郁姑娘提醒,我会小心的。”“另外,还有一事。”郁依依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肖光耀的尸体不见了。”肖元正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此事千真万确。”郁依依沉声道:“肖公子,你可知这其中的缘由?”肖元正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我……我不知道。郁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郁依依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此事恐怕与王氏有关。肖公子,你回去后,务必小心行事。切莫让王氏看出异样,以免打草惊蛇。”肖元正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我明白了,郁姑娘。多谢你的提醒。”郁依依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肖公子早些回去吧。若有任何发现,随时来告诉我。”肖元正拱手作揖:“多谢郁姑娘,在下告退。”宴景廷站在月色下的长廊上,眼神深邃,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郁依依。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尤为纤细,透着一股坚韧与聪慧。“依依,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宴景廷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