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漪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情绪后说道:“郁姐姐,我住在你们府上,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知道自己平时有些任性,但我保证以后会尽量改正的。”郁依依看着宁清漪认真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她知道宁清漪虽然有些娇气,但本性并不坏,而且这段时间在郁家也确实是给府上带来了一些小麻烦。不过,郁依依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清漪,既然你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那就自觉点吧。”郁依依故意板起脸来:“赶紧收拾东西,回你自己的家去。”“啊?郁姐姐,你这是要赶我走吗?”宁清漪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眼眶都有些红了。“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郁依依见宁清漪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那就应该主动去解决它。”“在郁家住着虽然方便,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你父亲和母亲也会担心你的。”宁清漪闻言,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说道:“郁姐姐,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但是我明天还想来给郁伯父贺寿呢。”“贺寿?”郁依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哦,对了,明天是父亲的生辰。你特意来贺寿的?”“是啊。”宁清漪点头:“我特意准备了一份贺礼,想要送给郁伯父。所以,你能不能别赶我走啊?”郁依依看着宁清漪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不禁一软。她想了想,说道:“好吧,既然你是来贺寿的,那我就暂时留你一晚。”“但是,明天过后,你必须得回自己家去。”“谢谢郁姐姐!”宁清漪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一把抱住了郁依依。郁依依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宁清漪的背。这时,心儿和喜鹊走了过来,她们见郁依依和宁清漪聊得正欢,便没有打扰。但她们看到郁依依的黑眼圈时,心中不禁有些心疼。“小姐,您看起来很累啊。”心儿轻声说道:“要不我给您泡杯安神茶吧?”郁依依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今天晚上想早点休息。你们也去休息吧。”心儿和喜鹊点头,转身离去。郁依依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身边有这些关心自己的人,真的很幸福。回到房间后,小翠已经为郁依依准备好了热水。郁依依泡了个热水澡,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觉到天亮,郁依依醒来时感觉精神焕发。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郁家老宅的树梢,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二房众人齐聚在郁老太的院子里,欢声笑语中夹杂着几分期待与好奇。宁清漪与郁依依并肩而立,两人的目光不时在人群中穿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奶奶,怎么没见着南风哥哥呢?”郁依依明知故问,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郁老太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转头看向付氏,眼中带着询问。付氏是郁南风的母亲,也是二房的主母,她连忙站起身来,解释道:“回母亲,南风他……他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没能来。”郁小宝坐在一旁,听到郁依依提及郁南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声音说道:“你们别听娘胡说,我知道南风哥哥去哪儿了!”“哦?小宝知道?”郁依依故作惊讶地看向郁小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郁小宝得意地点点头,挺起胸膛说道:“南风哥哥去做大生意了!他帮人运药材去了!”付氏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她赶紧瞪了郁小宝一眼,示意他闭嘴。但郁小宝似乎并没有领会母亲的意图,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道:“是啊,是啊!南风哥哥这次走的可不是离月国的药材,听说是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郁老太见众人议论纷纷,担心话题继续围绕郁南风去西域的事情展开,便轻轻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说到我们郁家,还是得提提小宝。”“小宝可是我们郁家唯一的男丁,未来的希望啊。”付氏见郁老太提到郁小宝,心中暗自欢喜,知道这是个机会,连忙接口道:“母亲说的是。小宝虽然年纪尚幼,但聪明伶俐,将来定能继承我们郁家的家业。”郁小宝听到母亲夸奖自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手中的鸡腿啃得更加欢快了。郁老太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郁南风,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南风啊,你作为兄长,可得好好上点心,多教教小宝。”“将来郁家的家业,还得靠你们兄弟俩来支撑。”郁南风正在一旁专心地啃着鸡腿,听到郁老太的话,不禁愣了一下。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郁老太,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郁南风放下鸡腿,不解地问道。郁老太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看,小宝是我们郁家唯一的男丁,将来可是要继承家业的。”“你现在去西域跑腿,虽然也是为了家族,但终究还是太远了些。不如你回来,给小宝安排个职位,好好培养他一番。这样,将来你也能轻松些。”郁南风闻言,眉头紧锁。他心中清楚,郁老太这是想让他放弃西域的生意,回来辅佐郁小宝。但他心中对西域的生意充满了期待,并不想就这么放弃。“奶奶,我……”郁南风刚想开口解释,却被付氏打断了。“母亲说的是。”付氏抢过话头,对郁南风说道:“你奶奶也是为了你好。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时候成家立业了。”“你看,小宝的婚事都还没着落呢。你若是能给小宝安排个好的职位,将来再帮他物色一门好亲事,那岂不是两全其美?”郁南风听到这里,心中更加不满。他觉得自己被母亲和奶奶当成了工具人,只为了辅佐郁小宝而存在。但他又不好直接反驳,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