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看着面前这个黑不溜秋瘦的像个鬼一样的女人。
陈南星刚刚从工地回来,刚刚从摩托车上下来,身上不干净,头上刚刚取了头盔,有点乱糟糟的。
这一个夏天她都过得不安生,不是这样事就是那样事,一天到晚的在外面跑,晒得有点黑,这还没到冬天,还没到捂白的时候。
又黑又瘦,精神气儿都在眼睛里了。
“你是陈南星?”
陈南星笑了一声:“陈南星是多有名的人吗?难不成还有人冒名顶替?”
说完看着面前的人,看着他微不可见的轻轻皱眉,不知道是对自己的态度不满,还是对自己的长相失望。
不是,这人到底谁呀?
她虽然不是过目不忘,但是但凡打过交道的,都会有点印象的。
面前这个人她可以肯定根本就没见过
。
来人从身上拿出来了一个荷包。
陈南星站在那没动,只是面色微微一变:“你什么意思?”
“你该认的这个东西,若是忘了,可以看看里面装的东西。”
陈南星伸手接了过去。
她当然认得这个荷包,这玩意她也有一个,还是燕欢很小的时候,孟商枝深更半夜的来看她们娘俩的时候送给她的。
当时拿出来的时候就是两个,里面有两块玉,一模一样的,是一条小鱼,上面分别刻了她们的名字。
当时孟商枝还让她自个儿挑,被她好一顿冷嘲热讽。
一模一样的,有什么好挑的?简直有病。
她随手拿了一个,后来才发现只是看起来一样,其实还是不一样的。玉佩的另一面刻的有字,是孟商枝的名字。
那么那一块,应该刻着燕南星才对。
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般,这辈子她是陈南星,可她也是上辈子的孟商枝。
陈南星问孟商枝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送自己一块玉。
孟商枝贱兮兮的说见一面很难,留着睹物思人。听得陈南星身上都起鸡皮疙瘩想揍人。
从那之后,这么多年了,她们再也没有见过。
只有每一年燕欢生辰的时候,寄来的包裹和汇款单。
孟商枝理直气壮的说那是她给干女儿的红包。
孟商枝知道她在哪里,可从来没有再来过。
她不知道孟商枝在哪,只偶尔从电视的新闻上看见。有时候是在国外,有时候是在国内,但是跟着的,都是同一个人。画面总是一闪而过,不会在对方脸上停留片刻。
大概因为忙的缘故,她也不是天天都有时间,不是天天能坐在那里准时准点的看新闻。
有时候有时间也不一定能看得到的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