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先静一静,听我说一句,我刚才去镇上弄了两副麻将,就在我小卖部后面的麦场那里,也不热,跟这差不多,大家伙看要不还是去那打。”
一听张国全竟然置办了两副麻将,村民惊讶的同时觉得国全这娃子为了感谢他们,咋这么下血本。
“国全,你真没必要,你看你花那么些钱,不是说了嘛,庄稼地的事你别挂在心上。”
“是啊国全,你把麻将退了吧,到时候确实吵人。”
吵人倒不至于,打麦场旁边的杨树林子距离小卖部二三十米远呢,又不像是在老四封闭的屋里面,外面空荡,不会吵人的。
村民一边想去那边坐着打麻将,一边又有所顾虑,怕吵着人家国全,毕竟他们这伙喜欢打牌的就是被人家从南地撵过来的。
村民最终决定还是不去小卖部那里了,讨谁嫌,也不能讨人家张国全嫌。
看着村民明明想去,又因为顾虑不愿意去,张国全只好道出实情。
“大家伙会错我的意了,我其实让大家伙去我那打牌也是有私心的,我想着给大家伙提供一个打牌的场地,同时呢,大家伙也能给东地带来人气,顺便我小卖部也就有了人气。”
从老刘那学会不少,甭管大生意还是小生意,人气永远是第一位,有了人气生意才会经久不衰。
二蛋爸率先站起来,他确实在那蹲不住了,那样坐着又窝肚子,滋味不好受,谁叫他喜欢打牌呢,再难受也得忍着。
二蛋爸说:“嗨呀国全,原来你是这么个意思,你要是说人气那你算是找对人了,别看咱们这些打牌的,到哪人都嫌烦,可到哪,那就是人场。”
有人场,就会有更多的人围着,即使不打牌的,也爱看个热闹。
瘸子也站起来,招呼大家伙说道:“那咱去国全那打牌,人家国全给咱桌子板凳的,还有麻将打,那咱正好给人家聚聚人气去。”
总算是请动这些大佛了,要是以后在小卖部形成了牌场,那以后来这玩的人也就多了起来,顺带着就能卖出不少东西。
还有打牌的这些村民,免不了渴了饿了,他这小卖部都有吃的喝的,也能卖点东西,最主要的是人气慢慢就来了。
村民听到张国全的话终于不再顾虑,你情我愿,双方都有好处的事,那就去呗,而且还有麻将打。
呼啦啦的村民全都起了身,向小卖部后面的打麦场走去。
张国全跟在后面和二蛋爸说着话,顺着河沟走的时候,眼睛里突然闪现出一抹白色。
他不自觉的扭过头,看向刚才村民起身的位置,喝完的冰袋水正是白色的塑料皮袋子,喝完了,也就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看着很不得劲,张国全皱紧眉头也没想出到底哪里不得劲。
二蛋爸喊道:“国全,发什么呆,快点走啊,大家伙都等着你拿出来麻将牌呢。”
“诶,好,这就赶上。”张国全最后望了一眼那片白色的袋子,很快在二蛋爸的催促下上了河沟,来到打麦场旁边的杨树林子里。
拿出崭新的麻将牌,大家伙甭提多高兴了,纷纷念道,以后可算有地方打麻将了,这玩意比纸牌好玩,过瘾的很呐。
过瘾归过瘾,张国全也准备对这些喜欢玩牌的村民有个限制,首先最重要的就是不能通宵,他是知道打疯了的人,常常通宵玩。
太影响人家家里了,搞不好,他这小卖部能被人家婆娘砸了。
虽然不至于真的被砸,但玩归玩,图一乐就行,绝对不能影响家里。
农闲的时候,又没啥精神上的娱乐活动,打牌成了村里汉子唯一的乐子,因此哪里是牌场,哪里常常会聚集很多人。
村民当然同意张国全的说法,也知道打牌归打牌,干活的时候就要去干活。
拉开两张桌子,四人一桌,分成两扑人,人多,人手绝对够,剩下的那些也不打纸牌了,纷纷围在周边看人家打麻将。
会的在旁边磕着瓜子,时不时指点两句,不会的就站在那里认真盯着,时不时问上两句。
打牌的氛围很好,偶尔兴起的时候会拿麻将砸桌子,幸好这地方空荡,在院子里的时候也听不出吵闹,都被河沟上的风带走了。
可慢慢的,打了几圈牌下来,有围观看打牌的村民发现,河沟上的风带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段高挑,又臃肿,走路姿势算不上利索,好像是个怀了身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