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随着火药的炸开,铁片和铁珠也随之四散。
呃……啊……
战马受惊。
攻势受阻。
马上的人突的被打成了筛子,直接倒地。
那在空中肆意乱飞的铁珠和铁片,瞬间让周遭的人倒下一片。
大营里。
听到了马蹄声,听到了战马的嘶鸣,听到了厮杀和爆炸声。
兵部右侍郎方宾心惊肉跳。
他不安起来。
似乎下一刻,就有人杀入大营,说不准,就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将他剁了。
虽然他臆想,或许汉王殿下不会这样疯,应该还是会有理智的。
可很快,他似乎意识到……汉王既然可以毫不犹豫地让人对模范营发起攻击,那么他……又算个什么?
“疯了,疯了……”方宾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心头却是越发的不安。
斜眼看了一眼张安世,这个家伙也不是好鸟,老夫被他利用了,完啦,完啦……
内心深处,升腾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堂堂兵部右侍郎,未来前程似锦,不料要葬身此地吗?
一旁的姚广孝则继续念经,他倒是镇定。
当然,这种镇定并不是来源于他当真不怕死。
而在于……既然收了人家的香油钱,就得有死的觉悟。
反正这一把年纪了,应该也没几年阳寿了。
哎……人嘛,总要想开一点。
张安世稳稳地端坐着,但是心头是有些紧张的。
今日这一场,的确是他计划好的,他不得不去解决掉天策卫,至少也要在模范营出发安南之前,狠狠打疼他们一次。
如若不然,模范营一走,京城三凶也去了安南,张安世觉得自己在京城很危险。
江湖虽是人情世故,可若连打打杀杀的本事都没有,那还谈个鸟的人情世故,你配吗?
对于这天策卫,张安世是有几分把握的,因为他知道许多兵马成为禁卫之后,就开始慢慢的腐化了,这种腐化和蜕变的速度是惊人的。
当然还不只于此,张安世的信心来源于自己对银子的自信,他是真正砸了钱的,是真金白银,而且这些银子,是没有克扣的那种。
这种疯狂的撒钱,不只是士卒,便连他们的家人,他也一并养起来了。
手雷终于炸了……
张安世听着一声声的轰鸣,捏了一把汗,不知丘松这家伙的掷弹兵能否出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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