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老这医术是跟何人所学?莫说某并无所谓的癔症,便是真得了癔症之人也不可能用那东西当做药石吧?”
鲁肃一脸幽怨的看着老医官,一手指着一名侍从手中捧着的那碗不可名状之物……
再看那侍从,此刻正脸色苍白的做着头部的战术后仰动作……
嗯,鼻孔中还塞着两团绢帛,显然手里捧着的东西味道不是一般的冲,这一点从他那不断耸动的喉结就能判断一二……
然而面对鲁肃的责问,老医官只是不屑的摇了摇头,道。
“此乃民间流传的偏方,老夫可是在民间行走之时多方打探过的,例如在东郡顿丘县就有过用此物为药的实例,老夫记得当时是有名泼皮当街闹事,彼时的县令观之后断定了那人是犯了癔症,随后便是用此物强行灌了三碗下去,那泼皮便不药而愈了……再比如说……”
鲁肃闻言只觉得喉头一紧,连忙摆手道。
“先生莫要再说了,汝难道不觉得口中那泼皮并非癔症,而是那县令另辟蹊径小惩大诫么?”
“嗯?是这样的吗?”
老医师闻言挠了挠头,鲁肃见状再度挥了挥手,道。
“行了赶紧将那东西拿出去丢掉吧,满屋子都是味儿,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县令也是够狠的,不知县令名讳?”
老医师闻言犹豫了片刻,随后低声道。
“此人名传天下……”
“是谁?”
“当今魏公……”
……
沉默了良久,鲁肃叹了口气,道。
“老先生以后不要如此用药了,今后尔等也不要提及此事,都烂在肚子里,可明白了吗?”
“喏~~”*N
鲁肃见堂上众人都应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道。
“行了,此事暂且放到一边,接下来说点正事儿,某常闻魏军的医官独步天下,不但医术精湛且用起毒来也是让人防不胜防,今日某得许公子得来的消息,有一策需要求助于医官,不知老先生可愿助某一臂之力?”
老医官闻言一双老眼之中冒出一抹精光,低声道。
“不知先生所需何物?”
鲁肃看着气质大变的医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当初就是拜这些魏军之中的医官所赐,江东十万大军……
算了不能多想,晚上容易用不下饭……
想了想,鲁肃冲着老医官抱拳道。
“事情是这样的,许公子探查得知,有一股未知势力近一年多以来一直在向鲜卑人购买大量马匹,根据某的判断,这股势力应当是逃去海外诸岛上的刘备等人,虽然某自信可以切断其后续的马匹交易,不过假以时日,那刘备必然会拥有一支规模不小的骑兵部队,不知老先生手中可有什么药物可以用在马匹身上,最好是能够大规模传染,毁掉刘备手中现有的战马?”
老医官闻言眼珠一转,淫笑道。
“先生是想将计就计,在下一次双方交易之时,将生了病的战马混进去,等到他们带回去之后可以形成大规模的马疫?”
“正是如此!”
老医官闻言思量了片刻,随后问道。
“不知可有时限?”
鲁肃摇了摇头,道。
“没有具体时间限制,但此事越快越好!”
老医官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先生且容老夫回去与同僚们商议一番,快则两三日,慢则十数日,必然会给先生一个确定的答复……”
鲁肃闻言,起身抱拳道。
“那就有劳先生了,此事若成,在下必然为先生与医官营的诸位请功!”
老医官闻言咧嘴一笑,随即起身抱拳回了一礼,接着大袖一甩,转身便走,边走边大笑道。